鞭,連續奔行了一日夜,到得次日上午,終於進到熊口鎮地界。
“彆著急!”玉掌門邊行邊安慰身旁的黛石道人,“你們商師叔武功卓絕,手下又有一大幫精兵強將,自保肯定是不成問題的!……何況,你們枯木師叔他們應當也快趕到了!”
黛石道:“玉掌門,我們商師叔雖英勇,但那上官雄陰險狡詐,麾下幫眾又多,我還是擔心得很。”
“擔心又有什麼用!”玉掌門道:“這麼多年的風雨,你們商師叔他們都頂過來了,豈能是僥倖?你就放寬心吧!”
鍾智靈與桑青虹縱馬跟在玉掌門身後,一邊控馬,一邊閒聊。
“師兄,你說,師傅和貞觀掌門他們到了朝天堡沒有?”桑青虹側首問鍾智靈。
“呃……應當早就到了吧!卻不知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哎,我真擔心他老人家得很!”鍾智靈蹙眉道。
“我也是啊!”桑青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師兄,我好後悔,那天,我真不該以那種態度對待師傅的!”
“我想師傅肯定都忘了這事了!”鍾智靈道:“不過……說真的,師妹,等回去後,你還是向他老人家賠個罪吧!師傅那麼疼你,肯定會原諒你的!”
桑青虹貝齒輕咬下唇,雙目微紅。
“怎麼回事?”跟在身後的東方震趕了上來,探頭插口問:“桑姑娘,你惹你師傅生氣啦?”
“關你什麼事?滾遠點!”桑青虹正沒好氣,回頭瞪著東方震,大聲呵斥。
跟在東方震身後的眾武當弟子見他討了個沒趣,齊都嘲笑似地看向他。
東方震嚇了一跳,忙尷尬地縮回探問的頭,心下苦笑:東方震呀東方震,討了個沒趣吧!哎,女人的心思,真是難捉摸!心裡納悶不已,平日溫文爾雅的桑青虹,何以突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哪裡知道,這事卻是關他的事。
桑青虹心下氣苦:就因為你個沒良心的,害得我跟舅舅吵了嘴!現在,居然還敢幸災樂禍地來取笑起本姑娘了!哼,你這不是找死嗎?
其實她內心也知道,東方震確實不知道她與舅舅乃是因為他而吵嘴,正有氣沒處撒,東方震卻自尋上門,正好撞在她的槍尖上。
“對不起!對不起!”東方震連連道歉,勒緩了馬離得遠一點。他心胸一向很豁達,尤其是對女孩子,總是堅守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訓。
桑青虹又回頭白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歉然之色,馬背上筆挺的身姿英氣勃勃,顧盼瀟灑,忽然有種想撲進他懷中痛哭一場,邊哭邊再痛捶他胸口的衝動。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可做不出這種有傷風化之舉,便迅速地轉過頭去,兩行清淚滑下雙頰。
東方震看著馬背上桑青虹的背影,見她黑瀑般的秀髮掩隱著一段欣長的玉頸,隱隱綽綽地露出些許凝脂般的脖項肌膚來,腰背挺拔,蜂腰纖美,不由得心神盪漾。思忖道:此生若能娶得如此嬌妻,不知會是哪生修來的福氣!看得出來,桑姑娘對我也很有好感……等回山後,就稟明師傅,備上重禮,去崆峒山向斷虹子掌門提親!……桑姑娘多半是會願意,就不知斷虹子掌門是否會同意?
正胡思亂想間,忽聽鍾智靈歉然道:“東方老弟,我師妹脾氣不好,請你看在我師傅的面上,別往心裡去呀!”
“哪裡?”東方震回過神來,微笑道:“桑姑娘性情直爽,愛憎分明,正是我輩武林兒女的性情,我怎麼會介意呢?”
“東方老弟真乃心胸豁達之人!”鍾智靈讚道,轉首看著桑青虹,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