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強勢逐出流霞宗的幼魔,也無所畏懼,看不出任何膽怯。
“謝陳,冤家宜解,都是北境同道,沒必要趕盡殺絕”。
許長銀出列,身穿綠袍寬袖長冕服,頭戴平翅黑金冠,腰束蛟虎銅帶,氣質自殊,像個官場小相公,他身姿挺拔,倜儻風流吸引眾多目光,水帝宮借鑑皇朝模式管轄疆域,內部嫡傳多穿冠袍,如主持大賽的明豔女官,也是如此裝扮。
謝陳和袁寧江一同眯眼打量,許長銀獨自站立在前,面色不卑不亢,笑著調解矛盾,讓人感覺溫和,右側腰間懸掛著彩錦魚符袋,露出一角用赤色螢金雕琢的大鯉魚,栩栩如生,散發著朦朧亮光,格外引人注目。
袁寧江小聲說道:“許長銀在辛江府也是出彩人物,修行進度驚人,去年得到周財神代女帝賞賜的魚符,名聲大噪,賽前,臨江城內很多人認為,他能在決賽上與巫道宗爭奪北境大旗”。
謝陳冷笑,“只是認為而已”。
“你要做和事佬?”,他說話很不客氣,斜視許長銀,表露出自己的不滿,因為這個人看似溫和,但眼神中有傲色,事到如今,還沉浸在七府的光環中,認為動動嘴就可影響大勢,能讓所有選手聽命。
並且,謝陳與這些教派的往事他不可能不知,卻一意孤行,包庇那些敵人,想強行將事情按下,本身就是心有偏頗,與自己打擂臺。
許長銀搖頭,笑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願看到流血”。
連袁寧江也感覺到了他的虛偽,大聲質問道:“我等被天下共剿,廝殺搏命時,你為何不站出來說句話?”。
許長銀皺眉,他身後的辛江府弟子已經開口喝罵,“袁寧江,你什麼身份,也敢質疑我們七府?”。
“不過是一個散修而已,與魔同行,僥倖看到了一些山頂風景,以為自己可以和我們平起平坐嗎?”。
罵聲很不堪,袁寧江頓時臉色漲紅,怒火翻騰。
嗤!
白刀橫斬,扇形刀芒延伸了四百丈,將所有人覆蓋,謝陳殺氣很重,不允許有人辱罵,更何況這些辛江府的修士故意作對,出手不留情面。
對面近百人齊變色,許長銀瞳孔緊縮,感受到了鋒銳不可抵擋的氣息,覺得謝陳就是個瘋子,不愧幼魔稱號,說動手就動手,性情無常。
“鐵流長庚訣”,許長銀用出了辛江府的武學,打出一條金鐵鑄就的堤壩,阻擋在刀芒前,他身後也有兩名破境的弟子,一同出手,加持,抵禦刈字訣的攻伐。
可是,刀芒太過銳利,一瞬間就破開了障礙,許長銀面色大變,扔出腰側的那枚赤金魚符,大鯉魚霎時像活了過來,變成百丈大小,搖頭擺尾,在空中激盪出大片的赤紅色漣漪,阻攔刀芒侵蝕。
噹的一聲巨響,刀芒潰散,魚符墜地,恢復成原本面貌,許長銀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紊亂的能量潮流爆發開,散入身後,那些辛江府的弟子慌忙躲避,一陣雞飛狗跳。
“魔頭,好膽!竟敢主動進攻!”。
“你當我們辛江府和流霞宗一般好欺嗎?!”。
剛平復下騷動,就有數名修士呵斥,看向謝陳的眼神充滿惡意,恨不得立刻圍剿,讓幼魔伏誅。
“許師兄,請下令,誅殺割闕山魔頭!”.
還有兩個性子急躁的,立即請命,要出戰,給謝陳一個慘痛教訓才能罷休。
“閉嘴!”,許長銀臉色鐵青,剛才那短暫的交鋒,他徹底見識到了謝陳的殺伐決斷,不可能三言兩語就放手。
“與巫道宗一戰,他已經生出了無敵心境,實力也極度可怕……”,許長銀直面白刀,感觸最深,那種極致的殺力讓他膽寒。
謝陳上前一步,手腕振動,白刀鳴顫,他大聲說道:“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