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銀心中在滴血,眼珠轉動,看向一旁,白袍書生正在和羅魚讓比試,兩人並沒有下死手,交手聲勢震天,看起來場面恢弘,卻盡是花架子,半天不見血。
“紅葉城仙子不愧第一位破境,道法高深,不可揣度!”,盧洞實長嘯,渾身覆蓋紫色光焰,即使在對決,也從容不迫,氣質神秘,吸引了很多目光,不斷有人叫好。
“陰險書生,心眼子賊多,與我商量好一起對付幼魔,他卻跑去和羅魚讓切磋,軟綿綿無力,博取英名,留我獨自受辱!”,兩相對比,許長銀心中生出了不平衡,咬牙切齒怒視。
“快點的,不然讓你連那最低的一根柱子也爬不上去”,謝陳很懂得這些大教弟子的心理,臉面放在首位,尤其是走到了這一步,如果再被淘汰出去,或者名次太低,會生不如死。像許長銀這種最在乎形象的人,威脅退賽就是最大軟肋。
綠袍被血液染紅,許長銀臉色變幻,陰晴不定,突然,他小聲說道:“你答應我,一定會去敲詐盧洞實!”。
謝陳錯愕,想不出這和當前有什麼關係,不耐煩道:“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再說,那不叫敲詐,是讓你們交出學堂費用,省得以後不開眼,招惹到不該招惹的敵人,一不小心就死去”。
許長銀情緒激動,“有關係,單我一人交錢,寧死不從!”,他大義凜然,與謝陳對視。
“王八坨子的,還來勁了”,謝陳被氣笑了,罵道:“兄弟情深是吧?有難一起擔著”。
“那不一樣!”,許長銀很討厭謝陳這副劫匪行徑,但眼下對盧洞實怨言更大,而且,只是他獨自被打劫,說出去太丟人,可要是有盧洞實陪伴,就會好上太多。
“不怕兄弟慘,就怕兄弟飄飄然”,謝陳都無語了,這倆人都是什麼貨色,也敢來挑釁自己?
他感覺自己不像勒索的一方,反倒被許長銀威脅,發下誓言,一定要去搜刮盧洞實,才肯交出保命錢。
“你天尊的,我似乎處在弱勢!”,謝陳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在打劫,卻有一種被趕工的感覺。
許長銀反過來催促,“快,收下寶物,不要讓別人看到,影響不好!”。
謝陳斜眼看來,許長銀你個傻子也知道影響不好?
“去,再談一筆大買賣,盧洞實富得流油!”,許長銀揮手,恨不得讓謝陳現在就飛過去,一拳砸倒白袍書生,搜刮個乾淨。
謝陳憤憤不平,口中嘀嘀咕咕,許長銀交出了一樁重寶,是辛江中大妖褪下的鱗片,巴掌大,近乎透明,用水帝宮秘法煉製,擁有合匯境的威能,關鍵時刻祭出,能保命,是和魚符同等級的寶物,只是擔心被白刀斬斷,許長銀才不敢貿然使用,不想,白白便宜了謝陳。
“窮鬼!”,謝陳翻著眼珠子,對許長銀髮牢騷,綠袍小相公也很無奈,確實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伸出手掌,將許長銀拉起,兩人似乎在親暱交談,比舍命的好友還莫逆。
圍觀的人群被搞懵了,他們沒看到許長銀交出寶物,只見謝陳一笑泯恩仇,放過了敵人。
“魔頭,如此大度嗎?”。
很多人不解,覺得他們兩人的關係恢復也太快了,很多罵人的話語都沒說出口,只能咂咂嘴,強行嚥下肚中。
盧洞實心中發毛,他正在和羅魚讓比試,氣氛祥和,沒有生死相向,兩人單純切磋術法,討論大道神通,正飄飄然不知人間年月,對面是紅葉城的高足,北境四大美人之一,赤足黑裙,仙姿曼妙惹人醉,誰能不迷戀,哪還能想起來一旁獨自對抗謝陳的許長銀?
可是形勢變了,謝陳乾脆利落打倒許長銀,飛快衝來,但卻在百丈外停步,也不出手,就那樣蹲在地上,盯著自己雙目放光,不時搓搓手,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