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為木板,長短不一。
松木清香令人心怡,他很快就做完準備,剩下的,無非是樹立四根房柱、上樑,覆蓋板材。
他不追求房屋造式精美,僅能住人便可,前世也在網上看過許多博主野外造房的影片,大致流程也懂,做起來也倒順手。
最終,一座松木搭建的小木屋依山建成,屋頂板材向下傾斜嵌入石壁,防止雨水倒灌,推開門,是十幾平米的木屋,東西側牆各開一個窗戶,山體處還用松木板樹立拼接出一堵牆壁,與石洞隔開,作為臥室。
謝陳將挖出的石片全部切割為一米見方的地磚,鋪滿木屋,覆蓋在草皮上。
如此,庇護所也基本搭建完成,勉強可住人。
“等有時間再嘗試採集松脂熬煮一鍋樹膠,將木板塗刷一遍,更為耐用”,謝陳站在遠處打量自己的成果,白花花木屋在夜色中也亮眼,有那麼一絲山中野居的質雅意味。
“以後,就叫木屋”,謝陳懶得起名字,自家山主居住也不過是單間小草屋,叫木屋也不算委屈。
他看了一圈,較為滿意,目光轉動,看到木屋東側石壁上那幅白藏所刻壯士負石圖,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也不知那位冷傲山主是何意,做出這樣一幅圖刻,他每次看到都啼笑皆非。
“不過,很傳神,我的英武躍然石上,揹負瀝青路面,手持腳踏車輪,真像是征戰天裂的少年英雄”,謝陳自己對自己點評,臭美一通。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那一大片瀝青,還在草甸邊躺著,“等改日好好捯飭一番,在木屋前建個硬化地面,省得下雨後一片泥濘”。
“腳踏車輪子要好好儲存,留一絲念想”,謝陳自語。
突然,他感到不適,“我的眼睛,怎麼劇疼”,他忙轉頭,閉眼,僅是看了一會石刻,雙眼就刺痛不已,淚花溢位眼眶。
“山主修為已通造化,隨意留下的圖刻也有劍氣留存!”,謝陳大聲叫嚷,他也不知自己說得對不對,但小說中都是這樣寫的,姑且就說出來,拍白藏一個馬屁。
“哦,原來是進蟲子了”,經過揉搡,他指尖多出一個黑點,不曉得是什麼蟲子。
折騰了這麼久,謝陳也不知疲累,他想了想,應該是後半夜了,白藏門規森嚴,第一條就是不得惰懶,自己可不能大意。
“白天山主說得清楚,要我以後每天早晨日出前爬上山頂”,謝陳走到石壁下,仰頭看去,深吸一口氣,就開始攀爬。
孤嶺深山,沒有鍾刻,他如何知曉時間,為了不誤事,索性現在就爬,“萬一山主明日要傳我絕世神功,誤了時辰,豈不錯過天大機緣”。
話是這麼說,謝陳也清楚,白藏不會那麼快傳功,他其實還是疼怕了,白藏手段殘忍,動起手來那是毫不留情,能讓他生不如死,謝陳寧願蹲坐在山頭吹冷風,也不想再感受白藏的教育。
“這麼看還是周老師教學更勝一籌,雖然嚴厲,起碼不會體罰學生”,謝陳一邊爬一邊發散思維,胡亂想一通。
百十米絕壁雖然陡峭,但有過攀爬經驗,加上時間充足,謝陳並不吃力,顯得遊刃有餘。很快,他就上升了六十米,路過那棵橫長的老松,枝椏嶙峋,蒼勁勃發,“又見面了,不過我還有事,下次再聊”,謝陳與老松打招呼,拍了拍樹根,繼續向上爬升。
夜幕下,老松周圍霧氣瀰漫,匯聚在松針上往下滴水。
“老松也不知活了多久,四周空氣都比別處清新”,謝陳讚了一聲,“再活下去就成精了”。
簌簌。
山風吹來,松針擺動如濤,發出輕響。
“有了經驗,就是快”,謝陳眨眼又爬升十幾米,看著山頂近在眼前,心情暢快。
突然,他腦海中劇烈疼痛,尤其是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