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直到另一邊的牆角下出現兩道年輕人影,匆匆登上石階,他才決心登樓。
自然是謝陳和尹弱,這種時候,敢於走近兩名絕世強者的身邊的,也只有他們兩人。
“你到底想要什麼?!”陸靈聿咬牙切齒,已經動怒,白藏大舉殺來,卻不言語,將她晾在這城頭上,實在弄不清其想法。看到謝陳和尹弱走來,當下情形有些不堪,她忍不住發問。
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俊美臉龐雖古井無波,但就是莫名心安,謝陳嘴一癟,心中霎時湧出各種委屈,就要張嘴,身旁的青裝天女卻早就揮手喊道:“師公,都是我不好,勞駕您出山。”
白藏那千年不變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招手示意尹弱到近前。
陸靈聿活見鬼一般,瞪大了雙眼,自忖道:“這老石頭也會笑?”
“不怨你,禍事都是你師叔惹出,小小年紀不成器,難堪大用。”白藏一句話就讓謝陳心中發涼,所有委屈飛逝,只覺得不滿。
尹弱感到不好意思,“其實,小師叔也算不錯……”
“他不行,比你差遠了,”白藏搖頭,對著謝陳喝道:“過來,站那做什麼!”
謝陳氣鼓鼓挪了幾步,被白藏一腳踹在屁股上,趔趄著幾乎摔倒。“師尊,好沒道理,我浴血廝殺取得頭甲,聽不到一句好話,還要捱打!”謝陳小聲埋怨。
“比賽結束不第一時間回山,只惦記你那坑蒙拐騙的六千螢金,招致殺禍,連累弱弱受傷,你還委屈?”白藏喝問。
謝陳快要哭了,白藏原來是擔心尹弱才大張旗鼓前來。
陸靈聿比他更不滿,“夠了,如果沒事就回割闕山去,臨江城需要恢復!”
白藏扭頭看來,輕聲說道:“我徒孫天門之姿,險些喪命在辛江府,你一句話就想將我打發了?”
“白魔,有屁就放,不要逼著我動手!”陸靈聿幾乎咬碎銀牙,從未感到這般憋屈,被人打上門來,卻還要放低姿態。
白藏再次沉默,不說話。
放在其他人眼中,這是割闕山主高深莫測,惜字如金,一派出塵的作為,可只有尹弱和謝陳看得出來,白藏就是還沒想好索要什麼賠償。
謝陳眼珠子轉動,這種時刻,涉及到自己和尹弱兩名小修士,如果師尊親自開口,要的少了,與他地位不合,要多了,顯得仗勢欺人,傳出去不好聽,所以他才為難。
“我家師侄,未來的割闕山天門,前途無量,必是北境執牛耳的巔峰修士,但是在水帝宮前遭受襲殺,恐傷了道基,留下隱患,一不小心就要出差錯,影響千百年後的修行,這是大事,不能小視!”,謝陳搶先開口,一副為主分憂的模樣。
女帝再次皺眉,她沒想到,謝陳居然有勇氣與自己對話,索要賠償。
可對方什麼身份?她怎能接話,傳出去會讓人看輕。
謝陳還在自顧自敘說,“既然影響長遠,就不能草率定奪,依我看,水帝宮應該分數次賠付,在尹弱不同境界時給出不同的丹藥和泉石,保證她順利破境!”
女帝扭頭,留下一張挑不出瑕疵的側臉。
“初源境雖然是修行起點,但關乎道基,給個一百萬銖水泉就差不多了”,謝陳報出了價格。
女帝懶得回應。謝陳縮了縮脖子,勇氣消耗殆盡,不敢再過分相逼。
“大些聲,沒吃飽嗎”白藏對著謝陳嚷了一句。
“嘿,有戲”,謝陳吃到了定心丸,師尊看似在斥責他,實際是在為他撐腰,要自己儘管開口討要。
“除水泉外,還需要固氣丹藥五千瓶、補血仙草萬株、辛江特產烏木千品……”,謝陳眼睛都不眨,一口氣說出數十種珍貴物件。
陸靈聿聽不下去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