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讓人心生疼愛。
兩人說著閒話,很快馬車就回到了縣衙。
雨水淅淅瀝瀝,至今還沒停止。
他們下車時,隨雨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雨傘來。
雲鶯伸手要接,二爺已經先一步接了過去,將油紙傘撐在了兩人的頭頂上。
雲鶯說,“二爺,還是我來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無妨,我拿著就是。”二爺似乎又笑了一下,“你太矮,撐著傘我還要遷就你,不如我來。”
雲鶯:“……”
這怎麼還人身攻擊上了?
話說回來,她長得很矮麼?
和二爺一比,她確實算矮的,頭頂也僅到二爺的肩膀處,但那還不是因為二爺太高了?
雲鶯現如今這個身高,初步估計得有一米六五左右。這身高在北方女子中,稱得上平平,但絕不算矮,但她現在在嶺南府。嶺南府的人身高普遍不太高,她在女子中間,已經鶴立雞群了好麼?
雲鶯氣不憤,想和二爺爭辯幾句,也就是此時,陡然響起登堂鼓被敲響的聲音。
“咚!咚!咚!”
那聲音震耳欲聾一聲聲傳播開來,讓人的心跳都不自覺地加快了許多。
混著那響鼓聲,雨水在此刻陡然加大,無端就讓人覺得,好大一起冤案。
雲鶯看向二爺,就見此刻二爺的面色,變得無比肅穆。
雲鶯就說,“二爺,您過去麼?”
二爺頷首,“要過去的。”
二爺步伐加快,雲鶯也不敢拖後腿。
登堂鼓一響,所有事情似乎都被按下了快進鍵。
雲鶯被二爺帶到了書房中,只來得及丟下一句,“你先在這歇著”,二爺就匆匆去了房間,火速換上一身官服,然後在隨雲與墨雪的作陪下,快速出了院子,往縣衙去了。
登堂鼓已經停了,外邊的雨水卻嘩嘩下的起勁。
雲鶯坐在書房中的那張太師椅上,她託著腮,看著窗戶外綿綿不絕的雨水,心思卻早跑到公堂上去。
公堂上的案子不是一時半刻能審完的,再加上雨水還嘩嘩嘩的下,雲鶯再好奇,也不能跑過去旁聽。
她只能收回自己的注意力,繼續拿出她的冊子開始核算。
雲鶯的注意力過分專注,到因為太好奇有誰會下雨天跑來告狀,她就分出了一份心神,時刻聽著外邊的動靜。
書房門被推開的第一時間,雲鶯就扭過頭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進來的正是二爺。
二爺穿著一身玄色的官服,手上託著官帽。
雲鶯不是第一次見二爺穿官服,可每次還是會被二爺驚豔到。
他本就神清骨秀、清俊倜儻,穿上官服後,便眉眼端肅、威嚴沉穩,儀態也是雍容華貴,真就是一眼之下,就讓人心生嚮往,心跳怦然。
雲鶯穩了穩跳的過快的心臟,才開口問二爺,“怎麼了?是出了什麼案子了?”
“看吧,被我猜對了吧,我就說,二爺一回來,雲鶯最先問的,指定是這個問題。”
隨雨和隨雲緊跟在二爺身後進了門,隨雨還衝隨雨露出個大咧咧的笑來,“你可真是,被我猜的透透的。”
隨雲拉了弟弟一把,讓他快別作死了。沒看二爺的目光都掃視過來了。
好在隨雨並不傻,只是贏了大哥一把,心中太雀躍,才說了錯話。
等回過神後,隨雨不等二爺開口,先一說,“二爺,我去把您的換洗衣衫拿到這裡來,還是您隨我去房間更衣?”
隨雲直接道:“拿到這裡吧,別讓二爺來回跑了。”
兄弟兩個說定了此事,也不問二爺樂意不樂意,片刻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