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覃和孟燃玩笑:「學長這幾天不過來點杯「甚為想念」喝喝?」
沒人提顧岑還好,阿覃這麼一提,孟燃趴在吧檯邊,以探討的語氣道:「才兩年,人的變化有這麼大嗎?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能這麼肉麻。」
阿覃和kev默默對視一眼,同時從這番話裡察覺出了不對——這可不是聊發展物件的口吻啊。
這妥妥就是在聊一個跟自己不相干的人。
阿覃沒吭聲,kev有所猜測,小心翼翼道:「你們……吹了?」
孟燃拿著抹布擦吧檯,一臉自然:「是啊。」
阿覃瞪眼,kev倒抽氣:「什麼時候的事?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孟燃:「就這幾天吹的。」
kev:「因為什麼?他又要出國?」
孟燃含糊道:「不合適。」
阿覃擦著玻璃杯搖了搖頭,kev惋惜不已,嘀咕:「怎麼就不合適了。」
孟燃笑笑:「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啊。」
kev大手一揮:「算了算了,天底下臭男人那麼多,還怕找不到嗎。不合適咱就換!」
說著就要摸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給孟燃當場物色新人。
孟燃趕忙道:「別!別!我清淨兩天!」
kev收起手機:「行吧。」
阿覃一個平時從不說什麼的人,這時候忽然感慨了句:「所以這世上這麼多感情,有時候反而是友情更堅固牢靠。」
孟燃和kev深以為然。
與此同時,陸鷗洵這幾天也身心順暢——沒有顧岑、沒有顧岑。
再和陳尋打球,陸鷗洵已經心情好得願意主動讓幾個球了。
陳尋問他心情哪兒那麼好,說出來一起分享分享,陸鷗洵就說了:「最近有個討人嫌的傢伙沒露面。」
陳尋:?
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這日,深哥在金夜好夢的群裡通知大家,說要招的小時工招到了,是個超級大帥哥,叫阿飛,讓孟燃到時候帶帶他,教他上個手。
kev好奇,群裡深哥,問這個阿飛有多帥,再帥能比他們孟燃帥?
深哥非常肯定的發來了一條語音:「到時候見了你們就知道了。」
當晚七點半到金夜好夢,吧裡三人都在翹首以盼,想看看這位阿飛能有多帥。
結果等啊等,沒等到陌生面孔,等來了陸鷗洵。
陸鷗洵站在吧檯邊,讓阿覃拿一件他們穿的靛藍色牛仔圍裙給他,三人:?
阿覃:「你要那個幹嗎?」
陸鷗洵:「上班不是要穿的嗎?」
三人反應過來,驚了。
kev:「你一個充卡充五千的大款,過來打一個小時幾十塊的零工?」
陸鷗洵義正言辭:「體驗生活。」
三人:「……」
阿覃想了想:「不對啊,深哥不是說他招的人叫阿飛的嗎?」
陸鷗洵指了指自己:「我。」
解釋飛飛是他的寢室愛稱,還是孟燃親口取的。
說完沖孟燃飛了一個k。
孟燃:「……」
三人:行吧。
於是這上崗第一天,同做服務員的孟燃領著陸鷗洵熟悉吧裡的事務:酒水、零食、果盤分別有什麼,怎麼給不會點單的客人推薦,怎麼下單,吧裡不同名稱的酒水對應的酒精濃度是多少,以及零零散散需要他做的事情。
陸鷗洵上手很快,第一天就開始幫著招待客人、點酒水下單。
而他本就長得帥,拿著點單器高高地往客人的桌邊一站,邊點單邊轉頭認真的看一眼客人,很多女生都默默大呼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