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子箏只咬著唇,不好意思地輕聲應道:“恩,有一點。”
江懷溪輕輕地笑了一聲,不相通道:“只有一點嗎?我數著,你翻了三十六個身了。”
陸子箏頓時羞紅了臉:“你一直在數嗎?是我吵到你了嗎?”
江懷溪卻沒有回答她,只是猛然坐起了身子,彎下了腰。
陸子箏聽見抽屜被拉開,而後,又被關上的聲音。接著,江懷溪又躺下了身子,遞給了她一個冰冰涼涼有些粗糙的東西。
陸子箏接過,舉起了手,把它放在眼前,藉著月光,仔細地打量,才發現,竟是一個海螺。她收回手,有些疑惑地看向江懷溪。
江懷溪側著臉,看著陸子箏手中的海螺,淡淡道:“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來這裡的時候,媽媽送給我的海螺,她和我說,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把它放在耳邊,它會唱歌給我聽。”
陸子箏在混沌中,艱難地仔細打量著摸索著海螺,確信,它只是一個普通的海螺。
江懷溪看著她的動作,卻輕聲地笑了笑道:“它只是一個普通的海螺,不過,它真的會唱歌。”那時候每次夜裡失眠,她就舉著海螺放在耳邊,然後,就會聽見,弟弟在她耳邊輕哼起那首歌,一如那時候他幼兒園放學回來興致沖沖唱給她聽時的悅耳動人:“姐姐姐姐,我今天新學了一首歌,我唱歌你聽好不好……你聽……”她總是能夠在抱著海螺靜靜聆聽中,終於沉沉睡去……
陸子箏卻蹙了蹙眉,堅定道:“你騙人。”
江懷溪淡笑:“不信的話,你閉上眼睛,把一隻左邊的耳朵捂上,把海螺放在右耳上,認真地聽聽看。”
陸子箏將信將疑,懷疑地盯著江懷溪。江懷溪卻突然伸出了手,下一秒,她略帶了些冰涼的手,就落在了陸子箏的眼睛上,一片黑暗中,陸子箏聽見,她的聲音,帶著些暖人的溫柔:“相信我,聽話。”
陸子箏忍不住彎了彎眉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她從被子裡,伸出了左手,輕輕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耳,而後,把海螺扣在了靠近江懷溪一邊的右耳上,真的閉上了眼睛,認真的傾聽。
江懷溪看著陸子箏的動作,收回了覆在陸子箏眼睛上的手,唇邊彎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
陸子箏在一片黑暗中,依舊只聽見,呼嘯著的海風,和洶湧崩騰著的海浪聲,她有些疑惑地對江懷溪抱怨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騙人……”
江懷溪卻沒有回答她。
陸子箏疑惑地又等待了一會,就在她準備睜開眼睛放棄的時候,那扣著海螺的右耳,終於聽見了溫潤低緩的歌聲,悅耳又纏綿,輕聲地唱著:“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陸子箏一瞬間,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側過了身子看向江懷溪。只看見,江懷溪閉著眼睛,漂亮的薄唇,輕輕地一張一合,美妙的歌聲,隨著她嘴唇的動作一聲一聲傳出。溫柔的月色,給江懷溪美麗的臉盤蒙上了一層聖潔溫柔的細紗,顯得她,越發地惑人,讓人迷醉……
陸子箏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江懷溪,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要溢位來了。
“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隨著歌聲的落下,江懷溪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陸子箏道:“子箏,我永遠不會,騙你的。”說完,她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陸子箏,淡聲說道:“睡吧,子箏,晚安。”
陸子箏卻摸摸索索地在被子下面挪動著,靠近了江懷溪,猶豫許久,她輕輕地問江懷溪道:“懷溪,我可以抱你嗎?”
她感覺到江懷溪的身子輕輕一僵,而後,許久,都沒有聲響,像是睡著了一般。
陸子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