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當地傳統服飾的文吉春居中而坐,平時豪邁爽朗的他此刻卻臉色凝重,雙目緊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在他左手邊坐著歐邦明,右邊則是文俊義。
交易會上的事情發生後,歐邦明和文俊義第二天早上便乘飛機趕回了文家,詳細地把事情經過向文吉春講述了一遍。
“姐夫,你怎麼看?”歐邦明看了看雙目緊閉,一言不發的文吉春,小心地問道。
文吉春緩緩睜開雙眼,與歐邦明對視了一眼,突然放出氣勢壓向文俊義。
在一旁恭恭敬敬坐著的文俊義陡然間便感覺頭頂似乎有一座無形的大山,瞬間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額頭上隨即冒出豆大的汗珠。
歐邦明驚詫地看著文俊義此刻的模樣,與交易會上宇文豪那詭異的一幕簡直一模一樣,此刻他也明白了文吉春的用意,忙對著他點了點頭。
文吉春收回氣勢,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
文俊義一時還沒緩過神來,邊喘著氣邊疑惑地問道:“爸,您這是?”
歐邦明呵呵笑道:“俊義,別緊張,你爸在拿你做實驗,宇文豪當時的模樣更你剛才一樣,應該都是被氣勢所壓!”
文吉春沒去理會他們,臉色突然一沉,嚴肅地說道:“燕京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他!邦明,義兒,你們這次做的好!”
歐邦明內心一動,忍不住問道:“姐夫,你說是誰?”
文吉春拿手指了指北方,肅然道:“北邊扈家,應該就是被他所滅!”
歐邦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你肯定?”
文吉春點了點頭,凝重地說道:“剛才我向義兒釋放氣勢時,已經盡全力控制只針對他一人,但還是做不到,剛才你在這一邊應該也感覺到了。”
歐邦明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
文吉春繼續說道:“義兒僅僅是剛進入後天境界,宇文豪可是練氣中期,能在那麼多人面前無聲無息地憑氣勢就將一個練氣中期的高手壓得動彈不了,還能做到不讓別人察覺,僅從這點來看,他的修為便不知道要比我高出多少倍。呵呵,但願宇文老匹夫這次不要犯糊塗!”
“宇文家的人也確實太不象話,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這次竟然直接跑到花草交易會上撒野,明顯就是不把文家放在眼裡嘛!我看,要是有人願意教訓他們一下更好!”歐邦明想到宇文豪在交易會上的傲慢無禮之舉便來氣,忍不住說道。
文吉春擺了擺手,頗有些傷感地道:“現在華夏修真界越來越沒落,已經到了再也傷不起的地步。雖然宇文家一直與我們文家作對,但我也不想看到他們因為一點小事重蹈扈家覆轍啊!”
歐邦明默默地點了點頭,嘆息道:“也是,唉,各安天命吧!”
文俊義看了兩人一眼,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道:“爸,那我們該怎麼辦?”
文吉春沉思半響,鄭重地囑咐道:“首先便是不能得罪他,從你們講述的他在交易會上的行為舉動來看,他應該不願意別人去巴結他。義兒,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嗎?”
文俊義沉吟片刻便抬頭恍然道:“爸,我明白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與他真誠相待。”
文吉春看了文俊義一眼,欣慰地點了點頭,微笑道:“義兒啊,能與這樣的人結交,你算是遇到貴人了,只要他隨便點撥一下,你都將終生受用,一定要珍惜!”
文吉春並沒有把話說透,他這樣決定,也是有目的的,只要文俊義能結交上葉凌天,到時候關係熟了,就算自己不開口,以葉凌天這種人的為人原則,也不會忘了照顧一下文家。
文俊義腦子轉了轉,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點頭道:“爸,您放心吧,您的話我記住了!”
文吉春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