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了九分了……
而她身後的梔子,早已站立不住,將整個身子靠在了南喬的椅背上,眼淚一顆一顆地滾下來,掉在了南喬的後頸中,都沒有發覺。
芊芊……原來這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她孃親的名字……
她記得,她拿到玉佩的時候,發現了這兩個字,曾問過誰是芊芊,卻沒有得到答案……一直,一直,她都以為那是孃親的名字……
南喬反覆又看了幾遍,轉過身,在剛剛寫就的信紙上增添了幾個字:有關梔子的訊息,你可以詢問董虎……就算你不能來,也給我出了主意。大清這些規矩套路,我還是茫然的很。盼信。
寫完,她輕輕吹乾墨跡,將信紙稍微摺疊了一下,放進信封中封好,交給董虎道:“你去保定跑一趟,將信交給李少爺。有關莊親王府小格格的一切,你細細給他說一說。”
“哎。”董虎接過信封,遲疑地道:“可是,小姐……”
“說。”
“奴才斗膽……”董虎行禮道:“奴才覺得這訊息得來的,似乎太過容易了些。敢問小姐,是否再需要確認一下?”
幾個月無所得,然後隨便吃個面就取得了如此多的資訊,確實來的簡單了些……但南喬心知,前有蘭兒帶來的口信,隨後董虎就有了大收穫——多半,又是那位四爺幫了忙吧。
“先就這樣回稟,日後再確認就是。”南喬讚道:“董虎,你很謹慎,這很好。喝了茶就出發吧,別浪費了梔子的心意。”
“奴才不敢。這是奴才應該做的。”董虎恭敬地端起微涼的茶盞,掩著袖子喝了,再次行禮道:“謝謝主子,謝謝梔子姑娘。奴才這就去了。”
梔子……董虎下了走下樓梯,心想,如果梔子不是格格,那麼,以自己的地位,應該能夠求得的吧……她長的那樣好看……
“啪”
跨出鋪子的大門,被冷風迎面一激,董虎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那是個格格就算不是格格,她與小姐一同長大,將來也是要陪嫁的,豈是自己一個奴才能想的“哎呀,董哥,您這是為何?被小姐訓了?”董忠笑嘻嘻地道。
“扯去。”董虎白了董忠一眼,吩咐夥計給找匹馬來後,猛然給了董忠一拳頭,笑道:“主子給了差事我說大忠啊,你這護衛做的還輕鬆吧?”
“還成”董忠笑著點頭,不肯多言。
“那個,大忠,”董虎將董忠拉近了些,小聲問道:“聽說內院有不少姑娘到了年紀……你有沒有看上的?”
“這個……我們年紀還早呢吧?”董忠臉色一紅,道:“不管咋地,都是主子恩典。咱們做奴才的,只管謝恩就好。”
“切……”董虎十分鄙視,眼看馬兒牽了過來,他接過韁繩,飛身上馬後,又俯下身子,對董忠道:“咱們主子可不是尋常的主子……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的,喝白湯哈……走了”說罷,掉轉馬頭,往朝陽門方向去了。爭取一個時辰跑到保定,剛好趕上晚飯……
董忠瞅著董虎的騎馬遠去,耳邊還回想著他的話……若說內院的姑娘們,杏花跟在夫人身邊,漸漸成了府上的內管事,算是身份最好的,只可惜她已經嫁了人;柳絮是少爺跟前的一把手,看少爺也沒有收房的意思,身份也不低,也是個好物件;但董家做久了的奴才其實都知道,論地位論前途,還是小姐身邊的人……
唉,想這些也沒用,自己年紀可差的遠……一般女十八、男二十往上,主家才會給配婚……
董忠搖搖頭,轉眼一看,不成想正看到嚴寬邁著八字步像個大老爺般走了過來,不由咧嘴一樂。
“喲,是大忠啊。”嚴寬同時看見董忠,八字步不知不覺地改成了小碎步,三步兩步走上前,笑眯眯地道:“主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