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涼風有些發熱,吃兩劑藥保管就好了夫人,南喬她可是還要您照顧呢,您穩住了神,啊?”
“真的只是發熱?”陳氏抓住陳興醫的手臂,緊張地問道。
“絕對只是發熱。”陳興醫攙著陳氏坐下,含笑道:“如果夫人不信任我的醫術,也該信任我爺爺不是?這人要生大病,沒有一時三刻就病的很厲害的,總有些子徵兆。上次南喬進香回來的時候,爺爺還替她診過脈,知道她是健康的很。要不,以他對南喬的喜愛,得知南喬有不妥了,怎麼會不親自來?”
“那就好……那就好……”陳氏擦了擦眼角,歉意地笑笑,道:“是我失態,讓興醫看了笑話。”
“您是當額孃的,擔心自己女兒是正理,誰敢笑話?”陳興醫說罷,給了南喬一個微笑,轉身走到書桌前開始寫起藥方。
沒用幾分鐘,他擱了筆拿起藥方吹了吹,又將其壓在了書桌上,然後一邊開啟自己的隨身藥箱,一邊含笑道:“這幾日看診的多是受寒發熱,正巧我這帶著就有兩劑。夫人,我給您放這兒了。一劑藥添兩碗水,大火燒開,再文火煎半個時辰,一劑熬上兩次,早晚飯前各服用一次,然後注意不要見風,多喝水多休息,很快就能好完全了。”
先前是她焦急失了分寸,這會兒陳興醫既然說沒事,而且得知陳老前幾日才給南喬看過脈,她終於鎮定下來,但也不敢耽擱,拿了一包藥在手裡,道:“興醫你若是不忙,就配著喬喬說會兒話,我去煎藥。”
“額娘,您讓她們去弄就是了。”南喬支起胳膊,半撐起上身。
陳氏見狀放下藥包,走到床邊,用靠枕布偶墊在南喬身上,讓她躺的舒服些,才溫柔地撥開南喬額前凌亂的頭髮,道:“傻姑娘,自小到大,你喝的那一劑藥不是額娘煎的。乖乖歇著,啊?”
“拜託興醫了。”陳氏再次向陳興醫一點頭,拿著藥包出去了。
陳氏出去之後,陳興醫立即收起微笑,皺眉問道:“南喬,你這是為何?自己想生病?”
南喬張了張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陳興醫十分反常地變得咄咄逼人起來,聲音中也是帶了五分的怒意,道:“你這病,說是受寒,卻不過是你身體順了你自己的心意罷了南喬,你從來不是個矯情的人,這一次怎麼了?”
這也能診的出來?南喬苦笑。
她沒有想過自己會生病,但或許,正如陳興醫所說,她內心期望自己大病一場,好自憐自哀,藉以慰藉自己很難受很難受的心?
陳興醫見南喬苦笑不說話,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南喬,我都不希望看到你糟蹋自己的身體。養病養病,你若是心中不想好,小病也會養成大病。剛剛你額孃的擔心害怕你也看到了,你自己說,你可對的起她?”
“興醫,謝謝你的關心。”南喬看著陳興醫,眼睛中多了幾分神采。
他教訓的對,無論因為什麼,將自己折騰病了,都是不該。而且,自己應該不是個軟弱的人,如此矯情,實在不像她。
“我如今是大夫了,自然要關心自己的病人。”陳興醫移開眼睛沒有與南喬對視,重又變回他隨和如清風般的氣質,找了把椅子,在離南喬幾步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對喲,你如今是個真正的大夫了。”南喬微笑,道:“說說,有沒有什麼有趣的病人?”
“……”陳興醫不贊同地看了南喬一眼,認真地道:“他們是病人,怎麼能說有趣不有趣?”
“呃……抱歉。”南喬很誠心地認了錯。
陳興醫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開口道:“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魏順?他娘生產的時候沒有注意將養,前幾天的時候終於發了病。這樣的病,發作的晚,也沒有根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