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之身,不必在江湖中漂泊。”顧芩凨輕笑道,他心想謝君諾也該回平江王府了。
誰知謝君諾搖頭,道:“我要找堯清,我和他說好了要一起回去的。”
顧芩凨見狀,看畢方一眼,向他求助,畢方瞭然於心,輕笑著對謝君諾說道:“謝世子你如今看起來無礙,堯清也勢必安全,你一個人在這江湖裡太危險,還不如回平江王府等待,他定然會尋你。”
謝君諾嘆息道:“我知道二位是為我著想,可我瞭解堯清,他若是平安一定會來找我,可他卻失蹤了,我擔心他受控於人,所以我不能回平江王府,我要找到他。”
“滿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你和他生死相依,若是有人知道這件事對你下手,堯清也必然會受到牽連,你平安才是對他最大的幫助。”顧芩凨勸說道。
“我從前責怪他太多,總怨他無情,可到了大限之日,他卻以命相救,後來,又為了救我被羅剎人控制,我才明白,我並不曾真的瞭解他,總是讓他為我受苦,我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這一次我決不能離開,若是回到平江,再見他恐怕難於上青天。”謝君諾道:“今日多謝二位相救,要不是二位我恐怕要被巫教押送去南疆。”
“他們打算把你送回巫教?為什麼?”顧芩凨不解,謝君諾充其量只是堯清的男寵,何以讓江柳他們如此大動干戈。
謝君諾想了片刻,最後還是坦誠相待:“教主恐怕不會放過我。”
教主,慕容棠?
畢方與顧芩凨對望一眼,無法明白其中的道理。
“堯清是教主的男寵,鈺鎏府只是教主安排堯清練功的地方,目的是為了讓堯清練得采陰之術,可他為了救我,私自種下情蠱,堯清說過,這……等於是叛教了,他再不能回到巫教。”
畢方聽完謝君諾的話,覺得很奇怪,“這個慕容棠,人都丟了,還想抓住心不成。”
謝君諾聞言輕抿了嘴唇一下,他斂眉道:“堯清沒提過,他只說教主不會放過他,不過,教主對他一直都很好,鈺鎏府的事教主從來不過問。”
“給自己的男寵找個後宮,虧得他想的到。”顧芩凨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他當真不知道堯清和慕容棠還有這一層關係,想起堯清如今正是風華正茂,而那慕容棠看樣子也有好大歲數,不知怎麼的,顧芩凨就是覺得心裡怪難受的。
畢方絲毫不為謝君諾的話驚訝,也沒有深究顧芩凨的話,他只是有些詫異,“採陰補陽實為修煉內功,可是堯清的武功太邪性,他練的本該是冰魄,可冰魄不該採陰補陽,這樣會反噬。可他的武功招式裡的確融匯了冰魄的心法。”
“堯清聰慧,當初在霧蹤他的內功就練得極為純粹,只是後來再過招,卻發覺他體內的內功並不是純粹的冰魄。”顧芩凨道:“難道這和他採陰補陽有關。”
聽著他們說起這件事,對此事瞭解的謝君諾道:“其實,外人都以為堯清掌控鈺鎏府,男寵無數,必定會以此練功,但其實堯清並不接近男色。”
“他常年不在,府邸裡的男寵都知道堯清並不喜歡接近男寵,鈺鎏府中的男寵大多數都是賣給了江湖人,其實,我與堯清練功也是在進府一年之後。”謝君諾好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慢慢告訴他們關於鈺鎏府的真相。
那還是要追溯到謝君諾為何會被賣到鈺鎏府,五年前,謝君諾離開平江王府前往天山尋找雪蓮為其母親治病,那幾日大雪封山,但是念及母親重病,謝君諾不顧他人阻攔,執意要上山。
結果在上山途中,馬匹失足,不少人墜落懸崖,謝君諾丟棄了寶馬,獨自一人前行,結果爬上天山時,大雪已經把地面都掩蓋,根本無法找到雪蓮,謝君諾在天池四周徘徊,絕望之境,他見到有人騎著白馬上到天池,那便是謝君諾第一次見到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