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金色的餘暉緩緩散去，昭告著先前激烈的戰鬥落下了帷幕。
“你…”領頭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高傲，身上的黑衣已經被燒的破敗不堪，如同一隻被拔光了毛的烏鴉一樣狼狽。
至於其他的黑衣人，他們早就在這漫無邊際的光海中灰飛煙滅了。
地面上那一攤攤浮灰，就是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我不理解…”斜躺在地面上，領頭人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為什麼一個e級在死亡一次過後就晉升成了d級？”
他的身軀不停的顫抖，像是在壓抑著不甘：“為什麼一個d級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為什麼太陽會站在你的身後！？”他憤怒地咆哮，沙啞的嗓子像是破舊的鼓風機一樣：“明明我已經把一切都獻給太陽了啊…”
蘇楠看著他，金色的豎瞳再次融化，恢復成了原本澄澈的黑色瞳孔。
“你輸了，”沒有理會領頭人瘋狂的咆哮，她將手中的羽蛇祭架在領頭人的脖子上：“現在可以告訴我龍城的事了嗎？”
“我說過了，會讓你死個痛快的，不然…”她的嘴角揚起，略帶陰森的語氣向著面前領頭人威脅道：“我的羽蛇祭餓了…你懂的…”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喉管中發出，隨後變成了大笑。
“哈哈哈哈哈！”
蘇楠見狀，皺了皺眉，將羽蛇祭的刀鋒向著領頭人柔軟的脖頸壓了壓，絲絲的血線從他的脖子流出。
像是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領頭人的笑聲更大了：“你在害怕！”
他感受著刀鋒帶來的壓迫，卻發出了最極致的猖狂大笑：“真是可笑！你在對一個將死之人感受到害怕。”
“不，”蘇楠冷冷道：“只是為了防止狗急跳牆反咬我一口罷了。”
“哈哈哈，隨便你，”領頭人此刻也完全無懼死亡，他看著蘇楠，卻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你真的以為你贏了嗎？”
“不，你輸了！”他將脖子靠近了蘇楠的刀刃幾分，任由它破開自己嬌弱部位的面板。
“龍城…龍城！真以為大夏這邊可以接納她啊！？”
他扭頭看向一邊的殷盺，後者正全力恢復著自己的傷口，一點一點向著這邊走過來。
“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接受異類！沒有！從來沒有！”
他看著殷盺，像是在發出最深刻的詛咒：“你遲早有一天會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這裡的。”
“一如當初你被趕出永夜城一樣，我會看著你，一直看著你，優雅的墮落者，當你經歷了一切之後，我相信，相信你會主動投入我們的懷抱的！”
說完這一切後領頭人的腦袋一歪，七竅都流出了黑色的烏血，永遠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自殺了…”
蘇楠看見已經完全沒了生息的領頭人，用刀尖挑開了他的嘴，看見了一顆已經發黑的後槽牙。
“果然…”蘇楠搖了搖頭：“這種自殺手段還真是有些防不勝防…”
甩了一個帥氣的刀花，隨後她將羽蛇祭收回了空間內。
“殷盺？”
將刀收了起來，蘇楠看向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女孩。
“你是在為他說的話苦惱嗎？”
只見少女雙手抱膝蹲坐在地面，雙眼無神地看著地面。
“也許吧…畢竟這裡也不歡迎我…又或者說不歡迎我身上的血…”
她看著地面，微弱的聲音喃喃道：“你說為什麼這裡打的動靜這麼大龍城那邊都沒有來人？”
“……”
蘇楠沉默了，其實結合著領頭人的話她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