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大馬車,而是一輛極為普通的藍頂馬車,京都裡數千輛,壓根就分不清誰是誰。
也無人跟著,就長風獨自在外駕馬。
“世子,咱們這是要去哪?”眼看著一路往出城的方向去,夏箏心裡發慌。
兩世為人,她基本上沒出過京都城,也沒有這樣少的人出城,而夜裡即便是京都城外也並非那麼太平的。
哪怕如今是跟著顧逸之,可到現在夏箏都還不知自己是哪裡惹了他,莫不是要將她帶到荒郊野外處置了?
回來便說她在城外遇險?
越想夏箏越心裡沒底,手心不由控制的出了汗。
“怕什麼?”握著夏箏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汗和發涼的指尖,顧逸之轉頭詢問。
“妾…妾從未出過京都城,所以……有些怕。”
“有我在,無需怕。”將夏箏的手更握緊了些,顧逸之望向窗簾外已經靠近的城門,算著時間,該是恰到好的。
夏箏也不敢再說,只得乖巧的坐著,視線暗盯著窗簾外。
出了城門沒有多久,馬車就下了官道往林間小道去。
越走越深,越走越荒無人煙。
就在夏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馬車穿過了兩山之間的峽道,豁然開朗。
遍地的鵝黃色小花緊促的互相倚靠,如花毯鋪在地上,無邊無際,隨風搖曳,陣陣花香和青草的香味衝入車廂內。
夏箏從未見過這樣廣闊的美景,甚至一時之間忘了身份,手從顧逸之的手裡抽出,撩開車簾探頭望出去。
兩側是山巒,前方是無際,蝴蝶在花叢裡飛舞,頂上的太陽照耀整個山谷,美得晃眼。
但更多的是一種感覺,一種自由,豁然,無拘束,一種她甚至都不敢奢望的感覺。
再往裡,花叢之中出現了圍牆圍起來的園子,紅漆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三個字——玉留園。
那字夏箏認得,是顧逸之的字。
而馬車也穩穩的停在了門前。
“出去慢慢看,時間還長。”再度拉起夏箏的手,顧逸之牽引著她從馬車上下來。
站在大門前,眼無遮擋的再看眼前的美景,夏箏更覺心頭動盪。
彷彿是來到了遊記裡面說的,避世桃園。
“:()軟酥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