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聰再也忍不住了,他跨上一步,面色嚴肅的問道:“你幾歲了?”
“十七,再過三個月就滿十八歲了。”那少女還沒意識到何景聰難看的臉色,一聽到何景聰問到自己,她連忙又做出一副嫵媚誘人的表情。
想不到何景聰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大聲的喝問:“你在這裡工作,穿成這個樣子,你父母知不知道?”
那少女嚇了一跳,用力掙脫他的手叫罵:“神經病,我的事你管得著嗎?瘋子、大白痴,我爸媽都不管我,你憑什麼多管閒事。”說著,也是滿口髒話的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何景聰面色陰鬱的跨前一步,那少女以為他想動粗,嚇得尖聲叫起來。
這一叫吸引了附近其他人的注意,何景聰看了看那少女,又看了看這雜亂不潔的環境一眼,他沉著臉瞪了瞪四周,然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
是他害那陳姓少女失業的,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出手在檳榔攤上打了她哥哥,她也不會被人炒魷魚了。
她的錢被她哥哥搶走,他身上沒有半毛錢可以繳房租,是他害的,全是被他害的,雖然他今天特地帶了一些錢想要幫助她,可是她已經不見了。
何景聰自責悔恨的坐在車裡,漫無目的地開著吉普車緩緩前進。
時間又匆匆過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來,因為忙著和日本技術合作的計劃事宜。何景聰累得連在假日想好好休息個夠都不行。
不過因為忙的是有關廢物回收、垃圾再加工的專業工程,所以他和葉筱珊倒是出去過幾次,也一起共享過好幾頓愉快浪漫的晚餐。
這幾天,日本方面的代表已經來到臺灣,他是這次計畫合作的負責人之一,所以幾天下來,他都和那些日本人相處在一起,密切討論有關這次合作的工作細節。
忙了三、四天,總算所有的程式已經確定,條件和交易金額也商榷得差不多,他們一大群人總算可以暫時鬆一口氣,等待雙方的進一步合作洽商。
和他一起負責這次計畫的,還有鴻力的總經理餘逢光和業窮經理張達。他雖然是董事長的特別助理,可是在職權上仍要聽從總經理等的指示,加上他又是個經驗不足的年輕小夥子,所以這——次的任務在他來說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
今天晚上,他又要跟著餘逢光和張達出外去學習了,不過學的可不是談判桌上的唇槍舌戰,而是學著怎麼利用酒酣耳熱之餘,和平友善的把一筆生意談成,所以,他們出現在這一家位於林森北路的KTV中。
招牌上寫的雖然是KTV,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出的,裡面的消費和酒類飲料價錢貴旁離譜不說,店裡更是毒騖燕燕的擠滿了所謂年輕貌美的“公關小姐”。今天晚上,為了慰勞日本洽商人員的辛勞,以及再敲定一些細節事項,在大飯店用過豪華餐宴後,他們一行人就驅車來到了這裡。
餘逢光、張達和他三個人中,只有張達的日文說得比較流利,何景聰可以說一些簡單的會話,餘逢光卻只會阿哩阿哆,它巴哇這些最基本的單字片語。
三人簇擁著四個日本客戶進了KTV,霎時眾人眼前立時一片黑暗,好幾秒後才能夠看清眼前的東西。
接受排在門邊的眾公關小姐的歡迎招呼後,他們一行七人隨即被頜進之間豪華大包廂中。
衝著那位所謂的“媽媽桑”餘逢光一坐下來就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大聲粗氣的叫著:“把你們們店裡最紅、最年輕、最漂亮的小姐都給我叫來,最好還要能說日本話的,只要你的小姐今天晚上讓我的客人盡興,要我化多少錢都值得。”
看到一大疊鈔票,媽媽桑的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容,她哈著腰,不斷連聲的點頭稱是。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