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什麼不明來路的人,只是我一侄兒…多年不見,因為家道中落輾轉多年才找到我…”
楊開瞳孔頓時一縮,柳鶯稱風藍為藍叔,而這個藍叔確實真有那麼一股穩重勁兒。在楊開眼裡,風藍還有那麼一種閃亮的風骨,絕非輕易卑躬屈膝之人。此時此刻,竟為了替他擋住麻煩,陪著笑臉,還承擔風險。
楊開心中極為震撼,他與風叔,與普行宗,其實也就是萍水相逢而已。僅憑這一份談不上深厚的淺薄善緣,風藍就這麼擔當,這份風骨,楊開亦是肅然起敬。
但與此同時,這也更讓楊開怒火萬丈!怒意捲成殺意,凝聚胸口,浮上眼眸,就變成了一道寒芒掠閃!
“給本座閉嘴!省省吧,風藍,在本座面前你還想編出這些虛頭八腦的謊話,你真當本座是傻子嗎?”
群人中,為首的正是苟富驕!天芒城副城主,連柏生之下,再無比他地位更高的人。而這廝修為根本就不怎麼樣,帝鈞天境修為,勉強算此境中的中等,比風藍略高一籌。此人,肥胖臃腫,寬闊的大衫繡足了花邊,敞開大肚皮,囂張跋扈聲色俱厲地走來,醜陋如豬!
“苟副城主…風藍句句是真,還望不要遷怒…”風藍低著頭,宛如一個聽話的奴僕在向主人解釋。
“真什麼真,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仲甫!羅爾!你們兩個給本座出來!”
苟富驕大喝一聲,身後的人群中微微一讓,已經走出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不正是在白鷺林中與風藍一起見到湖中受傷的楊開的那兩個青年嗎?
仲甫與羅爾一起走了出來,羅爾陰笑著說,“得了吧風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欺騙苟副城主,你有幾條命?”
仲甫獰笑道,“苟大人,您看,就是那小子,與柳鶯站在一起的那小子!當時他的傷非常重,就是紅鸞那賤貨與柳鶯堅持要救。我說這人來歷不明,萬一是別的城派到天芒城的探子豈不中計?沒想到風藍卻強兇霸道駁斥了我與羅爾的意見,強行要將此人救下,你看那小子的模樣,見到苟大人您來,竟還敢腰板挺直,簡直大逆不道!”
見到羅爾與仲甫出現,風藍就知道不妙,但沒想到這兩個混蛋竟然還敢血口噴人,故意扭曲事實!氣得風藍瑟瑟發抖,腰桿一挺,怒喝道,“你們兩個畜生,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風藍!要你閉嘴才是真!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覺得你還能騙本座嗎?”
苟富驕獰笑一聲,陰毒的目光直接射到楊開臉上,“那小子你本座爬過來!”
柳鶯已是花容失色,事情急轉而下,變得不可收拾,眼前一晃,楊開已經一步跨了出去。跟一道光似的,在場的人竟沒人注意到他是如何邁開腳步的!
苟富驕臉色一變,暗自起疑,這小子年紀輕輕,難道深藏不露?轉念一閃,又覺得不可能,哪來那麼多深藏不露的年輕人,要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哪會受重傷掉白鷺林裡?
這麼一想,苟富驕又一次大怒,“混賬東西,你長耳朵是用來扇蚊子的嗎?本座讓你爬過來,你沒聽到?給本座滾回去,重新爬過來,雙腳雙手著地爬過來!”
“就是,趕緊滾回去重新爬過來!苟大人一怒,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別指望風藍那老東西能救你!”羅爾陰聲叫囂道。
“滾回去聽見沒有?別讓我替苟大人出手將你踢回去,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仲甫罵道!
“滾你麻痺,兩隻噁心的蟲子!”盛怒的神光猛然透過楊開的雙眼迸射出來,聳人聽聞的氣勢就好似十萬年火山噴火,石破天驚,頭頂一束耀眼的光華漫卷著恐怖的波紋,直接衝破了廊道的穹頂直上九霄,穹頂上的琉璃瓦片直接被震成虛無,就好似被蒸發了似的,露出一個圓形大洞!
如此撐霆裂月的氣息,震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