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大才,張子房不及也,君侯若欲如何處置張子房,良亦認命!”張良微微有些失落的道。
贏高哈哈大笑:“子房兄,高自知曉子房兄之名,一直苦於不能相見,今日與子房兄相見,子房兄確實不虛傳聞,高亦是成分欣喜。”
聞言張良微微茫然。
贏高連忙再次招呼張良重新落座之後,張良重整心態:“若易身而處,子房定斬殺君侯,以安後事。”
贏高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子房兄,可知剛才本君所慮因何?”
張良茫然的望向了贏高。
“人之計較,乃禍之淵藪。如小人之心,寸寸較量;如利刃之鋒,寸寸奪魂。計較者,斤斤於得失,睚眥必報,如蠅逐腐,不捨分毫。”贏高直接將心中所想,直接道出。
張良聞言,卻是更加茫然的看向了贏高。
“本君一直思慮當何以待子房兄,亦因此而陷入了深深的焦慮之中……”
張良聞言頓時好奇之心大起:“君侯所言為何?”
贏高微微一笑道:“本君知道子房兄心有溝壑,腹有乾坤,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奈何因秦韓之事,以致你我二人,勢成敵對,一直思慮,何以打消子房兄心中敵意,甚至取消反秦的思想,奈何一直思之不解,而子房兄,亦因此而深陷所謂之復仇漩渦,難以復出。”
“噢?可是君侯心有所得?”
贏高聞言微微頷首:“確係如此,望山是山,山在那邊,望山不是山,山依然如故,再望山就是山,山勢依舊。”
張良聞言頓時低頭沉默,突然,抬頭赫然的望向了贏高,驚駭莫名。
亭子裡,突然陷入了一陣長長的停頓之中。
突然,贏高長長的舒了口氣:“呼……子房兄,何以侍秦,已經不再重要,本君,僅與子房兄談及兩點……”
張良頓時神情肅穆的正色道:“君侯請賜教!”
“一為,共同華夏人,炎黃魂,何苦相煎太急!”
張良聞言頓時愕然。
“二乃子房兄所認為之仇,實乃兩國之爭,何苦非要事及個人?今日是韓被滅,子房兄向大秦尋仇,若是如此,當日鄭國被又當向誰問仇?”
張良神色複雜的望了望贏高,低頭不語。
“若是以國仇定家恨,則整個大秦,仇恨者千萬,而故先之春秋、周而上之商,亦或是夏或虞,又當向何尋仇?高以為,為人成世者,皆應以天下黎民之生計為已任,而非憂患一時之得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若得一陣痛,而使天下黎民長治久安,本君願一力承之。”
張良聞言頓時神色大變的望向了贏高。
緊接著,贏高又道:“也罷,無論子房兄是何選擇,本君不欲強求,子房兄可隨意在高陵行走,但為防萬一,吾之老師,蓋聶自當隨身保護,子房兄以為然否?”
張良微微茫然的起身躬身輯首。
贏高轉頭正欲說話之間,突然,亭子的另外一邊,地上軟鋪躺著的項羽:“哎呀,痛煞某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