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名節的事情,哪裡能如此草率?”格巫帶著一群人,站在人群中央,面色冷峻的說道。
“格巫,這裡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你還想幹嘛?”奐冥黑著臉問道。
“我作為苗寨的長老之一,苗寨裡出現了這樣有辱風俗的事情,我還能坐視不管麼?一個女兒家,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名節,現在,我們苗寨裡的女人被一個外鄉人無端的看光了身體,名節蕩然無存,你們不僅不嚴懲這個外鄉人,竟然還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是何居心?今天外鄉人可以在我們這安然無恙的看苗族女人洗澡,明天,外鄉人就會光明正大的來我們苗寨裡搶奪我們的女人,如果這種事情不能夠做到以儆效尤,那隻能讓外鄉人的膽子越來越大,所以我強烈要求,要嚴懲這個外鄉人!!”格巫大聲說道。
“對,嚴懲外鄉人!!”
“嚴懲外鄉人!”
現場的人群一陣附和,本來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法的,而且說實在的,苗寨的人經歷千年的口舌相傳,對於所謂的外鄉人一點好感都沒有,眼下有人要嚴懲外鄉人,他們自然會附和。
“那要怎麼嚴懲呢?”趙純良問道。
“當然需要用最嚴厲的刑罰來懲處,我建議,挖去他的雙眼以及命根,扔到山下。”格巫說道。
“不要啊!”穆雲青一聽格巫的話,那著實的被嚇了一跳,連忙討饒道,“我真的是沒有看到什麼啊。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
“不管你看與沒看,人家女兒身的清白都已經葬送在了你的手上,不這樣懲處你,還怎麼警示後來的人?”格巫冷冷的說道。
“這未免太嚴苛了一下,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位外鄉人看了茉莉洗澡,如果真的如他所說一點都沒有看到,那我們不就平白的冤枉了一個外鄉人?”奐冥搖頭說道。
“奐冥,你是不是人老了,傻了啊?”格巫盯著奐冥,說道,“外鄉人本來是不能進入咱們這個地方的,進來一個那就死一個,現在外鄉人來的了咱們的地盤,不管冤枉與否,他都要接受我們的懲罰,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最輕的懲罰而已,他沒了眼睛和命根,也許還能活下去,如果按照咱們對付外鄉人的做法,他早就應該被送上處決臺了!”
“可是…”奐冥想說點什麼,那格巫立即開口打斷道,“沒有可是,苗寨的女人,是一定不容他人玷汙的。”
“我一直以為,苗寨儘管與外面的世界沒有來往,但是應該也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卻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也是黑白不分恩怨不明的糊塗蛋。”趙純良突然冷笑道。
“你說什麼?”格巫瞪向趙純良,說道,“你這是在對整個苗寨宣戰麼?”
“我說的有錯麼?在沒有確定我朋友是否真的看了茉莉小姐洗澡的情況下你們竟然就要對他動用如此重刑,你們不是黑白不分恩怨不明的糊塗蛋是什麼?”趙純良不屑的說道。
在場的人彼此相視,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外鄉人說話的語氣很欠打,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還是對的。
“你有證據證明,你在洗澡的時候,他就盯著你在看麼?”趙純良看向茉莉問道。
他的這個問題看似平常,其實卻是內含玄機。
作為一個女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你該怎麼回答?說有證據?那證據是什麼?人家只是看了你而已,又沒有在你身上摸幾下,那如果你說沒證據呢?沒證據那還怎麼說人家盯著你看?你這會不會有點不要臉?
這個問題不管你回答不回答,對你都是不利的。
“如果你真的擔心你的名節出問題導致你嫁不出去,那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提議。”突然說道。
“什麼提議?”奐冥馬上問道,以免格巫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