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安靜的在中南海里走著。
走了許久,趙純良來到了一個湖邊,湖很美,湖邊有一棵大棗樹,棗樹很大,一看就有很多年頭了,此時正是夏天,棗樹上結滿了棗。
在到處是名貴植物的中南海內,這一棵棗樹著實的有些不搭,不過,卻從未有人來動過這棵棗樹,因為海里頭的老人都知道,趙純良打小就喜歡這顆棗樹結的棗。
趙純良就跟一個頑童似的,爬上了樹,然後將那一顆顆熟透了的棗子給摘了下來,放進了包裡。
摘了得有大半包後,趙純良這才心滿意足的從樹上跳了下來,而後抬頭看著這一大棵的棗樹。
就算是被摘了大半包,但是這棗樹看起來還跟之前一樣。
趙純良忽然有些感慨,人其實就跟棗樹上的棗一樣,多一些少一些,有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
趙純良笑了笑,不知道為何,一股思緒慢慢的擴散開來,他想到小時候在這棵棗樹下跟南宮鳳鸞等人無憂無慮的玩耍,那時候都是小孩,這棵棗樹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參天巨物,他還記得南宮鳳鸞曾經從這棵樹上甩下來過,然後手臂給摔折了,趙純良差點被南宮鳳鸞的他媽給拿雞毛撣子抽死,幸好南宮鳳鸞死活要護著他,他才一點事都沒有。
趙純良還記得,在這棵樹下,他,南宮鳳鸞,還有溫長殷三人跪在這地上,發誓這輩子要永遠在一起。
如今時過境遷,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南宮鳳鸞成為了他的妻子,而溫長殷也死而復生,成為了他的兄弟,似乎一切都按照以前的誓言在發生著。
兩行眼淚,順著趙純良的臉頰落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或許是因為這一次離開,下一次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或許是因為,他以後更多的要將注意力放在桑巴國,而不是神州,總之,趙純良覺得有些憂傷,鼻子有些酸,自然就哭了。
許久之後,趙純良雙膝彎曲,跪在了棗樹前,對著這棵看著趙純良長大的棗樹磕了三個頭,而後伸出手去,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放進了揹包裡。
“從此以後就要離開這裡了,希望一切安好!”趙純良雙手合十,默唸了幾聲,而後俯身親吻了一下地面,隨後站起身,離開了這顆棗樹,離開了中南海。
“他真的要走了。”李旭峰的辦公室內,李旭峰有些憂傷的說道。
“就好像是長大了的姑娘,終究要嫁給人一樣。”邢斌說道,“他現在是桑巴國的國王,他在我們這裡已經呆的夠久,已經做的夠多了。”
“他為我們做的夠多,可我們給他的太少。”李旭峰嘆了一口氣,說道,“就連離開之前,我們都讓他去幫我們處理了泡菜國的事情,他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如果有一天,桑巴國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不管如何,我都要幫他一把。不管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邢斌認真的說道。
“我支援你。”李旭峰說道,“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離開了中南海,趙純良去了一趟城中某處的四合院,看了一眼四合院的老人,他將自己摘的棗留了一大半給對方,而後就離開前往了機場。
下午兩點半,趙純良的專機從機場起飛,飛往了桑巴國。
段沫沫站在停機坪上,看著遠去的飛機,沉默不語。
一直到最後離開,段沫沫都沒有和趙純良說太多話,更不用說互訴衷腸啥的了,段沫沫覺得有些失落,但是卻沒有在趙純良的面前表現出來。
事實上,段沫沫一直表現的很冷淡。
就在這時,段沫沫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沫沫,什麼時候,咱們去你爺爺家一趟吧。”電話那頭傳來了段天淳的聲音。
“嗯,好的。我找個時間請假。”段沫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