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拿到了一些資料,證明他確實得了肝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樂觀估計的話,還能活兩三個月吧,不樂觀的話,估計一個月都夠嗆。”趙純良說道。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得了肝癌。”曹芹不斷的搖著頭,說道,“這太便宜他了,怎麼可以這樣,他殺了我的父母,我的愛人,還差點殺了我,怎麼可以讓他怎麼輕易的就死掉,怎麼可以…”
“肝癌所帶來的痛苦,超過大部分的癌症,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應該會在非常大的痛苦中死去。”趙純良說道。
“不行,不能這樣!”曹芹好似瘋了一樣搖頭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死他,這樣我才能夠安心,不然我沒有辦法安心,我永遠沒有辦法安心。”
趙純良微微皺眉,看著曹芹,說道,“現在殺他,沒有意義,不過,你要是非要殺他,我會幫你,不過,我不覺得殺死一個只剩下一兩個壽命的人,可以解除你的仇恨,在我看來,你好好的活著,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一點點的被死亡吞噬,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如果我們對他動手,或許,在他臨死之前,他就得到了救贖。”
“殺了他,讓他得到超脫,是這個意思麼?”曹芹問道。
“任何一個即將死亡的人都會對未知世界充滿恐懼,這種恐懼源自於他們活著的時候的所作所為,如你所言,他作惡多端,對於地獄,他遠比一般人恐懼,如果你殺了他,等同於用他的死,洗刷了他所有的罪行,他會聊無遺憾的死去,而你會發現,就算是他死了,你的仇恨,依舊無法消除,因為他死了,仇恨沒有了目標,只能一直留在你的身上。”趙純良說道。
“真,真的麼?”曹芹疑惑不定的看著趙純良。
“我和很多人有過仇恨,所以我知道該如何復仇,才能夠讓你的心靈得到最大的滿足,你要是不願意相信我,我現在可以馬上回去把他殺了,殺一個段天淳,對於我而言,沒有太大的難度。”趙純良說道。
“讓我想想吧。”曹芹轉身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抱住雙膝,將腦袋放在膝蓋上,臉上滿是茫然的表情。
她一直努力的逃避段天淳的追殺,並且努力的想要賺錢僱傭足夠強大的殺手去殺死段天淳,而現在,忽然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她的面前,讓她隨時可以殺死段天淳,可老天爺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段天淳竟然得了癌症晚期,只剩下一兩個月的壽命。
殺還是不殺?
曹芹很想要段天淳馬上就死,可是趙純良所說的,對她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報復一個人,原來並不一定要**上摧殘他,讓他抱憾而終,這或許對他會是一個更大的懲罰,也說不定呢?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趙純良走到曹芹身邊,拍了拍曹芹的肩膀,說道,“我曾經失去過最親愛的人,我所仇恨的人太多太多,有的人我會直接送他去見上帝,但是有些人,我有更好的辦法對付他,真的,死亡,並不是最殘忍的手段。”
“或許,真的如你所說吧。”曹芹將腦袋靠在趙純良的腿上,說道,“其實,當我聽到他只剩下一兩個月壽命的時候,我就已經恨不起來了,我沒殺過人,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當我想到,我要對一個馬上就要死去的人舉起屠刀的時候,我就覺得害怕,我怕鮮血,我也怕死亡。”
“你好好考慮吧。”趙純良說道,“我要去見個老朋友,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想要殺了段天淳,那麼,你隨時找我。”
“好。”曹芹點了點頭。
趙純良笑了笑,轉身離去。
段沫沫的飛機,在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降落在了肥市的機場。
因為休假的關係,段沫沫有半個月的空閒,在昨天接到他二伯的電話的時候,段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