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原地半眯著眼，危險的眼光投到矮胖男人身上，又緩緩移到莫身上。
莫見狀，鬆開了手，走過去用力打了矮胖男人一巴掌，“誰讓你私自開槍的！”
柳茹跌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她的背部緊繃，雙肩刺疼。
“莫哥！她對你大呼小叫的，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矮胖男人捂著臉，委屈地看了眼莫，低著頭。
“抬起頭來。”
莫冷聲道。
矮胖男人緩緩抬起頭，小心地看著莫的臉色。
“知道錯了嗎？”她眯著眼。
矮胖男人扭過頭憤恨地瞪著江溱溱，語氣衝道：“龐呈不知！”
莫面無表情又打了龐呈一巴掌。
“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道錯了嗎？”
龐呈瞪大了雙眼，似乎是不可置信，但看著表情逐漸冰冷的莫，他不情不願地小聲開口：“知道了......”
“錯在哪？”
聽到龐呈說“知道錯了”，莫的表情明顯鬆弛了很多，她緩下語氣，“錯哪了，嗯？”
龐呈聲音細微地說了什麼。
“大聲點。”莫皺著眉。
“錯在開槍打了那女人！”龐呈大聲地重複，緊緊捏著手裡的手槍，眼神惡毒地盯著江溱溱。
“不對。”莫搖頭。
“什麼？”龐呈收起了表情，茫然地看著莫。
他剛才唯一做的就是這件事，除了錯在這裡，難道還錯在自己正在呼吸？
“再想想。”莫抬起手，輕放在龐呈的臉上。
龐呈以為莫又要打自己，趕緊垂下眼簾認錯：“龐呈不知，請莫哥指示！”
莫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真是個蠢人。”
她手上用力，把龐呈的臉推到側邊，讓他把對著自己的臉，轉到對著江溱溱的方向。
莫一字一句地強調：“血染髒了我的地板。”
龐呈愣了愣，突然就笑了，他連忙笑眯眯地點頭，“是是是，是我不對，把您的地板弄髒了。”
原來是因為地板被血弄髒了，而不是因為他開槍打了那女人。
龐呈瞬間有了底氣，他挺直身子，眼神如毒蛇般，掃視著捂著傷口的人。
江溱溱額頭細細密密地滲出了汗珠，血已經從她的手指縫裡滲出，她蒼白著臉抬頭。
“瘋子。”她直視著莫，沒有發出聲音。
莫挑著眉，“你說什麼？”
江溱溱忍著痛，慢慢直起身子，她聲音虛弱但咬字清晰，“我說，你是瘋子。”
“江溱溱！”
楚向舟皺眉。她這是做什麼？
現在不是展現刺的時候。
楚向舟看著莫扭動著腰肢走過去，綁在身後的手暗暗用力。
江溱溱看了他一眼，輕輕搖著頭。
楚向舟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在說，“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