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做了決定,烏家兄弟和趙秀妮就開始安排,第一件事就是要讓他轉移。
可是,京都已經宵禁,只好從地道中離開。
龍帝也知道自己不走,這三人會一直勸說,而且也是對他安全的顧慮。
一夜過去,京都迎來了新的一天。寅時開始,禁軍就在正陽門外,列隊清場。
無論何人都不能進入正陽門,包括朝中大臣。
今天的登基宣告就在正陽門的門樓上宣佈,蒯鵬舉此舉不只是要讓朝中大臣認可,也要京都的百姓都認可。
從寅時到辰時末,就在朝臣中有人的雙腿都開始有些發麻的時候,正陽門樓上終於出現了新帝的身影。
蒯明婉身穿明黃帝袍,在禁軍和宮人的簇擁護衛下,站在了正陽門正中的門樓之上。她的臉色雖然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裡卻狂跳不止,誰能想到她會有一天站到這裡,成為萬眾矚目的女帝。
蒯鵬舉沒有和一眾大臣一樣在廣場上,而是陪在蒯明婉的身邊,今天是最後的一步,決不允許出現任何一點的問題。
與蒯明婉的緊張比起來,他臉上洋溢的是得意的笑容,彷彿看到了蒯家未來的輝煌。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胸有溝壑,萬里河山都即將成為蒯家的疆域。
就在宮人開口宣讀了“先帝”蒯平兒不喜帝位,禪位給其妹蒯明婉,新帝登基的詔書之後,蒯明婉即將接受群臣和百姓叩拜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騎快馬向著廣場疾馳而來。馬上之人黑衣黑袍,手持一根短棍,與全身的黑衣黑袍似乎出自一色,若不細看還以為只是袍袖的延伸。
“大膽狂徒,竟敢策馬廣場!”禁軍士兵立即就要上前阻攔此人。
然而,黑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禁軍氣勢洶洶的上前,在即將靠攏之時,雙腳離開馬鐙,縱身上了半空,從禁軍頭頂之上飛過,腳踏群臣的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到了廣場之中。
站在正陽門旁邊觀禮的張恩鵬眼神微微一閃,黑袍人的身形移動竟然有南山傳承的痕跡,伸手止住了身邊有想要上前的師弟,“先等等看,這黑袍人不是外人。”
他這一句不是外人,讓師兄弟們以為是昨夜到府上的烏家兄弟,還真的全都止住了腳步,但卻依然是全神貫注,一旦烏家兄弟有意外,還要出手救人的。
身形停在廣場中央的黑袍人,抬頭看向門樓上的蒯明婉和蒯鵬舉,大聲喝道:“蒯鵬舉,一封不知道哪兒來的假信你就想讓蒯家成為蜀國帝君,簡直大逆不道,荒唐至極!”
蒯鵬舉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真的出來搗亂,而門樓之下的張恩鵬等人視而不見,根本沒有上前阻攔。
禁軍上前欲要逮拿之時,黑袍人的身影忽然一轉,四周一片火光,將他的四周五丈的範圍灑下了一個圈子。
“誰敢入內,死!”話音落下,一個當先的禁軍一隻腳已經超過,可是瞬間就向後倒了下去。
這詭異的一幕讓後面的禁軍馬上止住了腳步。
“有點意思!”張恩鵬嘴裡輕輕發出一聲讚歎,“看起來大師兄教授弟子並沒藏私。”
身旁李宏宇也說道:“這一手暗鏢力道、速度、準頭還真的花了功夫和時間的。不過,待會兒怎麼離開呢?”
“先看看吧!”張恩鵬會心的一笑,總不至於咱們十幾個連一個師侄都護不住吧!
“可是,師父的遺命”
“那隻針對我們,又沒有說讓徒孫們也要遵守!”
張恩鵬這一句話,讓李宏宇也笑了,“也是。晚輩看不慣,做長輩的也不能太過反對,年輕人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此時,廣場上一片混亂。百姓們驚恐地四處逃竄,禁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