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銀鴻覺得自己已經很快了,但在行進到西疆一半的距離時,依然被人趕上。
“孔將軍,我是定安晨公主的屬下,前來有事稟報。”來人並沒有迴避自己的身份。
“是公主手諭還是?”孔銀鴻問道。
“口諭”來人按照佘宇晨所言,專門重複了一下,“是在鎮西公府傳的口諭!”
孔銀鴻最開始還有些皺眉,但聽到是在鎮西公府傳的口諭,馬上就打起精神。
等來人說完之後,孔銀鴻二話不說,馬上傳令所有士兵加快速度。
與此同時,在大蜀國朝堂之上,左右輔臣、五部尚書等一眾大臣齊聚。
女帝命總管李沛將王猛的急報當眾宣讀之後,問道:“眾位愛卿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兵部尚書祁東銘首先站了出來,“啟稟陛下,想來是朝廷封賞王猛的聖旨尚未抵達,心有怨氣,才會出此紕漏,臣認為可以不予理會,正好讓他們狗咬狗,最後趁機滅掉相簿一族,還我西疆一片安寧。”
禮部尚書司徒萬里則認為,既然定安晨公主已經許諾助相簿修建新城,不應視而不見,還是要以穩為主。畢竟爭端起因是因為和大蜀國達成了停戰而造成的,不能失信於相簿。
朝廷上各有所言,但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覆。
女帝把目光投向了左輔張百川,“張大人認為該如何?”
張百川是女帝至小的老師,可以說佘瑤女帝至今的很多決策都是出於張百川的教導。
而張百川也是鎮西侯當年的摯友,關係非同一般。自從女帝登基之後,兩人一個在朝,一個常年在西疆,才沒有往來。
張百川見到女帝詢問,走出來說道:“老臣以為,亂中取靜。”
佘瑤想了想明白張百川什麼意思了,不是不管,而是暫時不管,靜觀其變,既不違背定安晨公主承諾,也不會馬上出手引來相簿對大蜀國的不滿。
剛想點頭,右輔李登書卻站出來反對道:“陛下,老臣以為還是要先壓制相簿內亂。至於新城修建與否,陛下主意未定,也可以藉此看看相簿平定內亂之後的想法再來確定。”
右輔大臣李登書乃是先皇手下兵部尚書,兩朝未臣,忠心耿耿,這讓佘瑤有些舉棋不定了。
兩位輔臣的話,讓朝堂之上的眾人也不再言語,靜等女帝的最後旨意。
金殿之外,卻傳來了定安晨公主佘宇晨求見的稟告。
“宣”佘瑤點頭。
佘宇晨幾步進到金殿之上,直奔佇列最前邊,跨上一級臺階之後才躬身施禮。
“安晨,你上殿是為何事?”
“兒臣聽聞西疆有急報,所以特意前來看看,如今西疆還有何事需要急報到京都。”
佘瑤女帝向李沛示意了一下,李沛將王猛的急報送了過來。
佘宇晨看完之後,拱手說道:“陛下,兒臣自西疆返回,只因未曾最後定策,尚未卸任統帥,懇請陛下準兒臣決斷。”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又再響起了竊竊私語。
此前大家還奇怪,為什麼定安晨公主回京都之後,並未交還虎符,現在想來也是,她從西疆返回,並非是西疆戰事結束,而是暫停狀態,聖上還沒有決斷如何處理與相簿之間的協定,這統帥之職自然也就暫未結束。
佘瑤也才想起此事,說道:“安晨,你打算如何處置?”
“安相簿首領松庫卜的心,只有他才能暫時安定相簿,否則,我西疆大軍馬上就要面臨一場大戰,且西涼城已經確定要遷出所有人口,人心不穩已是定局,缺了天時和人和,此戰沒有幾分勝算。”
“相簿把三支小隊充作勞夫,萬一是騙取我大蜀國糧草呢?”
“區區三支小隊,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