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丹虹清如何惱怒,但她既然來了,肯定不會半途而廢。
反而,蒯龍的丫鬟賈平兒卻攔在門口,不放她進來。
爭吵聲把守衛的軍士引了過來。
蒯龍才站起身來說道:“除非她奉旨前來披麻戴孝,否則,她沒有資格進到鎮西侯府陰陽兩地。”
軍士自然知道蒯龍是誰,這可是正牌的侯府世子。雖是國廟,人人皆可祭拜,但守靈人卻不是誰都可以的。
偏偏丹虹清還沒辦法說明,更不能說明。
可是,走又不能走,進又進不去,丹虹清無奈只能在供奉鎮侯府靈位的大殿外,跪下守靈。
這七日,偏又是陰雨連綿了大半的時間,雖然在大殿外的廊下不至於淋雨,但風吹來的雨絲打溼了她的後背。
七日之後,丹虹清站起來,指著根本不理睬她的蒯龍說道:“我要讓你一輩子為這七日所做後悔。”
蒯龍的聲音卻冷冷的傳入她耳中,“趨炎附勢之流,你也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蒯龍,現在讓我選擇,我還是不後悔!你就是一個懦夫,永遠只能躺在侯爺府消失的光環下。等你年滿十六,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你連世子的稱號都保不住!”
丹虹清罵罵咧咧,最終卻被軍士勸走。
回到丹家,丹虹清就大病了一場。
然而,這個時候,宮中來人宣讀了御旨,孔銀鴻和丹虹清的婚禮定在九月十五。
算算日子,只有十天的時間了。
這一天,正好是蒯龍的十六歲生日。
可聖旨已下,是不可能抗旨的。丹虹清又氣得不輕,一口悶氣在胸中就是無法散出。
丹一棟嚇壞了,這個時候丹虹清要是身體出了問題,不能在九月十五出嫁,那就是抗旨。
丹家又忙著調理丹虹清的身體,時間緊張,孔家還好事先一直在準備,去了禮部。
聖上賜婚,可不是一般媒婆能辦的,必須要禮部出人,按照禮制男女雙方交換婚帖,互轉聘禮和陪嫁禮單。
禮部官員拿了紅包,高興的分別去了一趟丹家和孔家,把兩邊的聘禮、陪嫁清單拿到手,回禮部登記備案,禮部的事就算完了。
丹一棟倒是沒什麼,除了焦慮女兒的身體之外,他就是一個獨女,陪嫁自然比孔家開出的條件只多不少。
可是,孔家拿到丹家開出的聘禮單子,卻發愁了。
丹一棟告老之時也是五品,開出的條件也不高,除了一應的金銀首飾之後,聘禮五萬兩白銀。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聘禮,但孔銘誠和孔銀鴻現在卻犯難了。
持家的事是孔銘誠的髮妻趙氏,兒子婚事肯定也是很上心的。
什麼都籌備好了,唯獨這聘禮當中的五萬兩白銀,整個孔家所剩還不足萬兩白銀。
當即孔銘誠就發火了,“你看你管的什麼家?偌大一個家,連五萬兩白銀都拿不出?”
“你別說我不會管家!”趙氏也發火了,指著秦氏和她兩個女兒說道:“你娶秦氏,養這兩個賠錢貨,哪一樣不花錢?”
孔雅嵐不說話,但孔雅君卻不幹了,站了起來反駁道:“大娘,大哥從小到大,參軍升職哪一樣不是花錢的?我們姐妹好歹也還幫襯家裡做點事,大哥除了打仗管過家裡嗎?”
“你大哥現在是五品將軍,是未來孔家的頂樑柱。你們以後孃家靠誰?靠你們媽?還是要靠你大哥!”趙氏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說的孔雅君說不出話來。
秦氏悄悄拉了自己女兒一下,自己是妾,這個定位註定自己的兒女都會在家庭地位上要低一籌。
趙氏是孔銘誠還在侯爺府做家將的時候,家裡安排的正妻。
別說趙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