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小子。”還站了起來,衝邵文傑深深的拱手鞠躬,“此情,小子記在心中,萬分感激。絕不敢忘!”
蒯龍其實並不擔心王猛會對他不利,雖然王猛沒有將佘瑤有旨意前來的事告訴他,但是王猛如今是被他裹挾在了西疆,不敢回京都述職,否則這“安定大好”的西疆的“勝利”就要被他人分潤。
而且,兩人之間的商議,很多女帝並不知曉,也說明王猛心裡還有一份對鎮西侯府的尊敬。
何況現在他兒子認了自己師兄為師,他們拴在一條線上,死或許不一定一起死,但要讓蒯龍因為他而出事,王猛自己也知道絕不好過。
聽到蒯龍如此追問,王猛埋頭喝酒,似乎完全無視兩人的對話。
邵文傑看著王猛的樣子,微不可察的輕哼了一聲,輕言說道:“其實一切都是女帝事先的安排,也是為了大蜀國的長治久安。”
從邵文傑緩緩的講解之中,蒯龍才知道,所謂皇權爭奪,不過是女帝測試仁晉王佘宇晉罷了。
畢竟大蜀國蜀道山中,太多親王和皇子英年早逝了,這或許也是大蜀國女帝一貫的手段。
而且此事,從大半年前就已經開始埋下了隱線。
只是,知道這是個局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
這五指之數,蒯龍自然知道也包括了眼前的邵文傑,王猛或許也是其中之一,只是知道多少而已。
從邵文傑的語氣中,蒯龍判斷佘宇晨或許知道一些,畢竟他們從“逃亡”返回鐵軍佘宇晨可是手持聖旨,說明女帝佘瑤是將其中一些佈置告訴了她的,只是未必讓她全知道,甚至還有可能也是在測試佘宇晨。
患病之說,不過是一個煙霧彈,也正因如此,一向不理朝政之事的晉王上朝,才有了監軍西征的事。
朝中不是沒有大臣看出一些端倪,像左輔張百川乃是女帝老師,對於佈局自然是看得不明也不會一點不知,因而選擇了託病不出。
女帝也並未強迫,還有一些老臣知曉當年女帝之夫,佘宇晉、佘宇晨的父親之死並非宮中傳出的因突發惡疾,當年沉默,現在更是選擇了迴避。
只是,連邵文傑都沒想到的是,五部之中戶部姜成傑居然和右輔李登書成為晉王的堅定支持者。
李登書原本是兵部尚書,自然對兵部的一些老將有門下往來,如果不是姜成傑的弟弟,同樣在禁軍中任職副統領的姜成武忽然安排丹虹清進了禁軍,邵文傑甚至都沒有想到姜成武會有異心。
更不會因此牽扯出其兄戶部尚書姜成傑。
鐵軍統帥穆旌德正是李登書原來的屬下,也是李登書任職右輔的時候向女帝舉薦的。原本女帝對其恩賞有加,若非近期將兒女送往東海城老家,也不會讓女帝起疑,放任了佘宇晨的府中出來的奴才鄧忠去了禁軍任職。
而佘宇晨也因此在城門口就被一道聖旨請回府中,算是小小的懲戒她敢在禁軍中安插公主府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