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宇晨站起身來,看著王猛和蒯龍說道:“既然是臣子的本分,那就沒什麼說的了。我只要結果,勝,本帥不計較你的拒絕。敗,回京都你就是本公主的親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除非你敢抗旨不尊!”
說完,佘宇晨冷笑道:“蒯龍,身為鎮西侯唯一的後人,我也提醒你一句,要是再隱匿你的本事,王大將軍擋不了,陛下會給你一個了斷的機會。不忠之城,不忠之臣,你自己好好衡量一下。”
佘宇晨的話刺進蒯龍耳中,讓他心中一寒,更加堅定自己的謀略勢在必行。
蒯龍深知,此刻的佘宇晨不是孤擲一注,但是皇室爭權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什麼好顧忌後事的了。
正如在京都佘宇晨出手解圍,但還是沒想到戰報給佘瑤女帝帶來的刺激會這麼大。
正想開口,佘宇晨繼續說道:“蒯龍,這親王的身份你最好認真考慮,本宮也不是心血來潮,更非是為了自身安危。下嫁哪家,本宮都可安度餘生,不是非你蒯龍不可!你最好弄明白這一點。”
蒯龍長出一口氣,“安晨公主,王大將軍最近身體不適,末將請命,請王大將軍與大帥坐鎮中軍督戰,末將領兵。早則一月,晚則酷夏,大帥必將班師回朝!”
“卷宗拿回去。我說了只要結果,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需要本帥和王大將軍如何配合,本宮都依你!陛下看得透,但本宮也不是傻子!”佘宇晨丟下一句話,轉身回了內院。
大堂上,留下王猛和蒯龍。
“賢侄,這又是何必呢!”王猛長嘆一口氣,這兒女私情就算了,安晨公主的話裡恐怕已經超出了他們身為臣子能想的事了。
“伯父,回營之後勞煩您再辛苦下一道指令,您就歇著吧!”蒯龍拱手恭敬的說道。
王猛拾起地上的卷宗,說道:“本將隨鎮西侯之時,諸多不解,似乎有些明白了。罷了,七尺男兒,就這一條命了,臨陣換帥,實乃不智之舉。本將軍還想著榮歸故里,這軍印你就別想了,該幹什麼,你直管說就好了。”
蒯龍沒想到最後關頭,王猛居然心意如此堅定的改變,心下也是非常感動。“伯父,侄兒就不多說了。”
“志俊就讓他去你身邊做個傳令親衛,你不會反對吧?”王猛拉著蒯龍的手問道。
王猛口中的“志俊”是王猛的小兒子王志俊,現在只是一名都蔚,年齡和蒯龍相仿,正是需要功績的時候,說是傳令親衛,實際上也是要蒯龍所有傳達的指令王志俊都清楚。
一是王猛能知道準確指令,二是讓王志俊能從中有所領悟。這個要求,蒯龍無法拒絕,只能點頭同意。
王猛從懷裡摸出虎符,交給蒯龍道:“你下指令,伯父在中軍協調。”
王猛不退二線,但卻交出虎符,這已經是毫無原則的支援蒯龍了。他也應該從佘宇晨的話中明白了一些事情,恐怕他還真的不敢指揮這一場大戰。
雖然蒯龍說得自信,但戰場上的事,不能事事都靠推理和情報,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從城主府出來,兩人回到中軍營帳,擊鼓傳令,讓所有將軍前來議事,王猛當眾宣佈道:“蒯將軍將代本帥指揮前線作戰,眾將接到虎符命令,不得有誤。膽敢違令,軍法從事。”
話一出口,眾將軍全都傻眼了。
前次蒯龍所出謀略大家都佩服,拿下三座城池不說輕鬆,但比起以往大戰確實輕鬆不少,而且三戰皆勝,若不是最後西涼城接連執行有偏差,他們早已經準備開春一戰守住西涼城,就可以班師回朝,受賞加封了。
但那畢竟只是謀略,就算馬都說了在西城門是蒯龍射傷松庫卜,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對蒯龍自身戰力多強並沒有認知。
蒯龍卻站出來說道:“明日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