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他剛才在一樓獻箭技。”
“李大哥為何不將他收進李府?或是直接讓右輔大人收進昇國公府?”
“爺爺年老,要不了幾年也會告老。我就不用說了,文武不成,能到這四品侍郎也就是到底了。”
“還有呢?”蒯龍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追問道。
“我知道蒯龍心繫西疆,若我父還在,也必定心繫南疆。如今南疆安定,僅西、北兩路有戰事。北疆和京都一直是張老大人把持,水潑不進。”
“不是,還有東域嗎?”
單仄在一一邊回答道:“小人雖祖籍南疆,但自小在京都長大,實在是對大海無甚把握。”
“那你就更沒有必要到我府上,我連京都都出不去。”蒯龍淡淡的看了單仄一眼,此人看似有些緊張,但從進來之後身形一直穩當,沒有一絲錯漏,顯然是對為人待物極為熟稔,怎麼可能會一直默默無聞。只有一個解釋,李維或者右輔大人一直隱而不露。
李維卻是呵呵一笑,“此事,正是我推薦單仄前來的原因。”
說完,視線在左右看了看,對單仄說道:“你先出去候著。”
蒯龍一看,也對賈平兒示意了一下,讓她帶著阿圖瑪和琪格先出去。
等幾人離開,李維才低聲說道:“戶部送往西疆的糧草早已備妥,知道為什麼遲遲不能押送離開嗎?”
蒯龍不語,看著李維,等他繼續說話。
“此次糧草數量太大,各方都盯著,戶部反而最是清閒。定安晨公主雖是西疆大軍統帥,但押運糧草是兵部的事,左輔大人和定安晨公主都想安排押運官。陛下遲遲的按下不動,一是西疆之事朝廷之上未決,再一個就是左輔大人已經稱病兩日未上朝了。此事連我爺爺也不好獨斷。”
蒯龍更是疑惑,一個押運官為什麼會弄得上下之間如此謹慎小心,忍不住問道:“難道是擔心路上安全?”
“也是,也不是。”李維壓低了聲音,“定安晨公主肯定是希望糧草一路向西,但左輔大人是希望由北向西。”
蒯龍心頭一驚,由北向西,繞路不說,也不合理,可女帝居然為此猶豫不決,可見,這向北並非僅僅只是繞路那麼簡單了。“還請李大哥明言這其中是為何?”
“兵部在北有一支十萬人的鐵軍,你還不明白嗎?”李維笑著說道,這笑聲中包含著深意。
“他是要截留糧草?”蒯龍差點壓制不住自己的聲調。
李維搖搖頭,“左輔大人截留毫無意義!”
“難道是?”蒯龍臉色大變。
李維豎起一根手指頭,再次壓低聲音,“國庫如今虧空嚴重,你以為定安晨公主為何要捨去定公主的俸銀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