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而不是等到真的有人上書,那個時候聖上不只是要收回成命,你們倆就再也別想了。”孔銘誠把心頭的猜測說了出來。
丹虹清本就是精於算計的女子,冷靜下來分析,才知道這事恐怕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而且,安晨公主既然都已經從侯府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的紙條拿了回來,這就說明蒯龍接受了這個結果。
至於是不是蒯龍要求自己去守靈的都不重要了,而且安晨公主說的是為前輩鎮西侯爺,而不是長輩鎮西侯。
“伯父,清兒明白了。我明日就去,只是這帶孝的身子,還請伯父諒解,非是清兒自願。”
“這些都是小事,在家裡誰也不會說你什麼。”孔銘誠搖搖手,說道:“你從後門走,千萬別讓人看見,否則,又生出事端,那就麻煩了。”
丹虹清回到丹家,還真的就帶上麻衣孝帽去了國廟,守廟的軍士一看丹虹清還穿著甲冑,雖然已經得到吩咐,但還是攔住了她。
原因無他,進入國廟別說利器,就連與之相關的都不可帶入。
丹虹清雖然出征時不在乎自己是女兒身,可是當著軍士的面脫下甲冑換上麻衣,實在是有失體面。
不得不躲進旁邊小樹林裡換好了麻衣孝帽這才走了出來。
但心裡已經對蒯龍恨之入骨。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在國廟的鎮西侯靈位前,蒯龍居然也在。
見此情景,丹虹清很想轉身離開。
這是要讓她和蒯龍一起為鎮西侯靈位守靈,自己一身麻衣孝帽那就是坐實了自己和他的婚約,外面軍士和國廟守護一定會傳揚出去,那時候她才真的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先不論她和蒯龍之間的婚約,單是這孝期嫁人,就已經讓她抬不起頭來了。
她還在猶豫,鎮西侯靈位前的蒯龍早已經發覺從丫鬟賈平兒口中得知。
此時默默的轉身看向丹虹清,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這些年雖來往不多,都是自己逢年過節前去丹家請安拜訪,他是真的把丹家當成自家人來看待的。
丹虹清一身的麻衣孝帽,在他眼裡太有諷刺感了。
蒯龍語氣冰冷的說道:“別說你我婚約已經不存在,不用你來守靈。就算還存在,你也不適合來守靈。”
丹虹清原本還在猶豫,此刻卻銀牙一咬說道:“我乃是為敬重鎮西侯爺,自願為他守靈七日。也是安晨公主的吩咐,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
“丹虹清,敬重老臣,我不反對。但你穿著這一身,實在是不該。”蒯龍說道:“你可知你被聖上賜婚,婚期即刻到來。”
這一句話,把丹虹清心頭最大的無奈說了出來,當即就發飆了。
“蒯龍,你實在是太惡毒了,居然攛掇安晨公主羞辱我,此仇我記在心頭,日後定到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