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皇宮之中,每天都在發生著影響整個朝堂和國度的事情。
但此刻的坐在御書房之中的當朝女帝佘瑤卻有些愁眉不展。
禁軍透過宮內總管李沛每過半個時辰前來稟報,已經好幾次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鎮西侯府唯一倖存的世子蒯龍站在宮外,既不求見,也不言語,就抱著鎮西侯府的靈位牌站在宮門之外。
蒯龍的名字還是自己親賜的,這才不會犯忌諱,也是為了表彰鎮西侯的卓越貢獻。
況且蒯龍乃是鎮西侯的二兒子的兒子,按照順序怎麼都輪不上他繼承鎮西侯的爵位,朝堂之中也不會犯忌諱。
這是皇恩,也是一種精神上的鼓勵。
當年召回鎮西侯,也是因其勢大,唯恐割據一方。
誰知道邊境卻從此不得安生,西疆相簿時有騷擾傳來,導致邊民都開始向內地轉移。
鎮守西疆邊防已經換了不少的將軍,不管朝廷怎麼激勵,都只能堪堪守住,鮮有勝蹟。
迫不得已,派遣鎮西侯出使相簿,然而沒想到西疆的相簿行事如此猖狂,不單是將鎮西侯和他兩個兒子都殺掉,還散佈謠言,矇蔽了佘瑤女帝,才導致了鎮西侯府慘案。
為了除掉鎮西侯,相簿居然可以拋棄了埋伏在京城幾代人的奸細,大理寺官員、吏部官員都牽涉其中。
這一次孔銀鴻率軍收回了一城,能得到朝廷的賞賜,也是因為其父出自鎮西侯府的家將。
從一個副將升為將軍,也是希望能再出一個鎮西侯,哪怕是差一點也沒關係,不能再失去邊城。
可是,這個時候鎮西侯府唯一的世子前來皇宮,不言不語的站立在外面,實在是讓他不知道是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賞賜曾經鎮西侯府的家將,他要來為鎮西侯府求一個公道?
身為禁軍統領的邵文傑都已經前來詢問了三次,畢竟一個大活人就站在宮門外,該如何處置,禁軍是需要請示的。
可是佘瑤女帝還是沒想到蒯龍到底是為什麼前來。
眼看太陽都已經西下,而她在御書房這兩個時辰幾乎就沒辦法靜下心來批閱奏摺。
“宣他進來吧!”女帝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李沛和禁軍統領邵文傑鬆了一口氣。
邵文傑隨即飛奔出去,大聲對外喊道:“傳鎮西侯世子蒯龍覲見。”
一聲聲的傳遞到宮門之外,守門的禁軍這才鬆了鬆自己已經僵硬的肩膀,開啟了宮門,對著蒯龍說道:“世子請進。”
十幾年未曾進宮,蒯龍的記憶中宮牆之內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佘瑤女帝看見跪在他面前的蒯龍,這時候才心有莫大的感觸,堂堂鎮西侯府居然只剩下一個尚未成年的世子,心存愧疚,開口溫和的說道:“龍兒起來說話。”
這一聲“龍兒”包含了無比複雜的情緒。
蒯龍雙手把手中拿的靈牌放在一邊,頭直接磕在了金色的地磚之上,“鎮西侯府蒯龍冒昧求見,請陛下賜罪。”
佘瑤女帝嘆息一聲,言道:“龍兒,起來回話,你的名字都是朕親賜的,不用說什麼罪不罪的。”
蒯龍卻說道:“臣子帶靈牌入宮,辱了聖眼,有罪!”
佘瑤女帝親自從書案後走了過來,將靈牌雙手捧起,“這是朕的護國侯爺,怎麼能有罪呢?來人!”
隨著佘瑤女帝的一聲召喚,身後書案邊的太監趕緊跑了過來。
“將此靈位供奉在國廟之中。”
太監趕緊跪下,雙手接過。
之後,佘瑤女帝伸手親自把蒯龍扶起來,“朕忙於國事,疏忽了,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謝陛下關心。臣子前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