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都儘量保證她能順利生產,甚至還打算將她帶到西疆,確保能把孩子順利生產下來。
卻不曾想到自己剛回京都,卻來了這麼一個打擊。
終究這孔家與自己再難牽連,不計前嫌,沒有計較孔銘誠的勢利,也沒有計較孔銀鴻的自私,卻不曾想到孔家最小的女兒反而給自己上了這麼深一課。
一個家裡時至今日,居然就只有孔雅嵐一個女人心存善意。
從雅苑的臥房出來,獨自走到書房。
孔雅君是根本想不到這些事的,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蒯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今聖上女帝佘晨,畢竟直到他這次前去西疆之前,佘宇晨都還在說關於要讓他成為女帝夫婿,做親王的事。
可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自己被相簿族奉為“相簿王”的事,佘宇晨依然就已經知曉,就算因為孔雅嵐是先帝御賜,她可以修改一些禮制。
但自己娶相簿卓瑪為妻這件事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大蜀國女帝怎麼可能和一個相簿卓瑪一起共享夫君!?
就算最開始有所行動,得知這個訊息,佘宇晨應該也會放棄了。賜死孔雅嵐都比現在的狀況更符合佘宇晨的身份。
除此之外,就只有與自己比試輸掉丟臉的易鳳英了。
畢竟孔雅君滯留京都,一直居住在工部侍郎江文道名下的宅院,易平、易方兩兄弟還經常前往。
“平兒”蒯龍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賈平兒已經過來站在書房外了。
“公子”賈平兒低著頭走了進來。
“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你一點也不知情。”蒯龍淡淡的說道。
“公子”賈平兒咬著嘴唇道,“平兒知錯了。但我真的沒想到孔雅君會下如此毒手。畢竟,她們姐妹在府中的時候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我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一點也不記得嗎?”
“公子,我錯了!”
“這不是錯不錯的問題。我這個安圖侯,可不是爺爺那會兒的鎮西侯,京都這個是非之地,一步錯就可能惹禍上身。”
賈平兒沒敢出聲,蒯龍太平靜了。越是平靜,他內心就越是壓抑。從小陪著蒯龍長大,如果不是身份差別,她和蒯龍說是姐弟都不為過。
“讓師兄去走一趟吧。”蒯龍忽然開口說道。
“公子,我去把孔雅君抓回來。”賈平兒說道。
“你不能去。”蒯龍說道:“這京都侯府,你還要給我好好的守住了。不能讓誰都知道侯府的底牌。萬一我哪天有不測,你還是我的最後希望。”
賈平兒不再說話,轉身走出書房。
蒯龍一個人獨坐在書房,從夜裡一直到凌晨,畢舊從外面進來,低聲說道:“人跑了。”
“知道去哪兒了嗎?”蒯龍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畢舊回應道:“有人護著出了東城門。孟州之已經派人快馬前去追趕,但估計追不回來了。”
“夜姬還在鳳梧樓嗎?”
“應該在”
“讓她去一趟,把那個院子給我燒了。通知御林軍,別讓火燒到別處。”
“好!”
畢舊回答一聲,轉身消失在晨霧的安圖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