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他……你不敢我就幫你一把唄……”
“所以。”
柯冕隨手彈了彈菸灰,“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是說著玩的?”
他的口氣讓人聽起來就像是隨口問的,但柯靈知道,他很認真:“不是。。。哥你別生氣嘛……”
“過兩天搬家,離開這裡。”不等她說完,柯冕已經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這麼說。
此時一旁的楚堯忍不住插嘴了:“主人,是真的嗎?那個……是他嗎?”
柯冕淡淡地說:“不是。”
楚堯明顯不太相信,他仔細觀察著柯冕的表情,說:“雖然性格不太像,可是他的長相……”
“不是。”柯冕重複了這兩個字,彷彿隱藏了太多秘密的幽深眼眸就這麼看著指間徐徐上升的煙。
楚堯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心裡有太多的問題都問不出口,硬生生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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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楚堯回到了之前入住的酒店,昏暗的大堂依然人影稀少,連前臺服務生都顯得沒精打采睡眼惺忪。
穿過大堂走向電梯的時候,他心裡想著紀冉那張臉,除了那礙眼的淚痣,真的跟記憶中那張臉一模一樣。性格不同只能說明欠揍的地方各有不同而已,不能說明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反正,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他也很明顯地感覺到,柯冕的那份刻意壓抑的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他和一個迎面走來的男人擦肩而過,一秒後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去看,發現對方剛好也回頭看他。
那是個長相扔進人海里就撈不回來的男人,有過分慘白到顯得病態的膚色,還有因為瘦弱而凹進去的雙頰,總的來說這種人換作平常楚堯絕不會多看一眼。
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類似鐵鏽的味道,讓楚堯停下了腳步。楚堯自然也清楚,這究竟是屬於什麼的味道。
那男的看著他,深深凹進去的眼睛裡帶著某些名為居心不良的東西,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能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笑聲。
楚堯鎮定地盯著他,見他就這麼笑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跟沒事人似地轉身走了,留下楚堯站在那裡,全神警惕。
——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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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張小飛起床騎單車去給女朋友送了自己親自做的愛心早餐後,就跟往常一樣回到星湖大廈13樓。
這兩天沒什麼生意,師父昨天不知去了哪回來以後整張臉就黑得像豬肝,還下令從今往後不要讓他在餐桌上看到豬血這類東西,否則殺無赦。
張小飛覺得無法理解,但是具他以往豐富的經驗,他知道有關師父的事情既然無法理解就不要執著地想去理解,否則,一定會後悔。
柯靈來按門鈴的時候張小飛正穿著圍裙拿著雞毛撣子在做打掃工作,理所當然他跑去開門的時候也就是這身裝備。
柯靈今天是來跟紀冉道別的,她哥昨晚做了決定——明天就走,省得夜長夢多。不過柯靈覺得他是在逃避,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她看著這個男人心裡層層積壓的那些玩意兒一遍遍發臭發黴,可那不肯放過自己的脾氣卻歷久常新。
無論怎麼樣,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說了要走,就不會留。
但柯靈真的喜歡紀冉,撇除掉所有外界因素之後,她喜歡的是紀冉這個人。雖然認識也就這麼幾天,可是這小子的脾氣她欣賞,雖然多少也會覺得,這似乎也會是個不肯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