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西南重災區的路上,聽聞吳普和陳肅都是醫者,高章狩給他們介紹著情況。
“按照第一個來的陳醫師的意見。”
“因為疫病自西南起,如今所有感染疫病者都被遷移到了西南外城。”
“北部外城是輕症患者。”
“後來就是藥師塔的五位醫師到了,他們又建議普通百姓居家不要外出,由身體強壯的軍隊來送糧。”
“好在是高某前來上任之時,還有五千兵卒,才不至於無人送糧的局面。”
五千兵卒,周泰默默記下了。
越靠近西南外城,越能聽見低嚎聲。
陳肅的修為低,早就自己蒙好了面。
進了外城,就看到外城空地上搭了不少大棚。
地上鋪著的有的是枯草,有的是毯子,
但上面躺著的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身形消瘦,雙眼無神,只剩下痛苦低吟的人們。
有不少人蒙著面在此地奔走。
幫躺著的人翻身,幫他們擦拭口水,幫他們喂藥減輕痛苦,幫醫者幫忙按住因為疼痛亂動的人。
他們大多身著粗布衣,都是單雄信帶來的聚義幫幫眾。
周泰看到還有幾股勢力身穿制服。
“他們是?”
高章狩介紹道:“太易派、獅嘯府、長風閣、青竹派四宗弟子,是由宗主派人下來幫忙的。”
單雄信早已發現了他們,抱拳道:
“在下單雄信,感謝諸位前來相助。”
單雄信知道他們是誰,但裝作不認識,雙方互道姓名。
單雄信又道:“我與他們掌門有些交情,這幾位掌門都是有志之士,聽聞鹿城有難,連忙派弟子前來協助。”
陳肅連忙問道:“單大哥,秀兒呢?”
單雄信搖了搖頭:“秀兒沒事,她現在與藥師塔的醫者在一同研製藥物呢。”
陳肅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至於吳普,已經蹲在地上開始為感染疫病的患者號脈了,並且檢查他們的瞳孔,舌苔。
這些人在昏睡中微微皺眉,臉色慘白,似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單雄信連南問道:“吳醫師,怎麼樣?”
單雄信可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華佗弟子。
吳普沒有回答,一連號了四五個人才緩緩道:
“我先試試能不能為他們減緩痛苦,找到根源後,再來研究對策。”
一本封面寫著《吳普本草》的藍色封皮書散發著青色光輝緩緩升上天空,在空中快速翻動著。
瑩綠色的能量構成了一個瑩綠色的防禦罩,天空上彷彿下起了青色的雨。
在重災區遊走奔行的聚義幫、太易派幾派弟子,包括藥師塔的學員均抬頭看著這一幕。
青色的雨穿過大棚進入了染疫病的患者體內,又有似是黑色的黑煙自他們口中而出,緩緩匯入《吳普本草》中。
吳普很快大汗淋漓,一個踉蹌沒能站穩,
《吳普本草》也回到了他的懷中,好在單雄信扶住了他。
單雄信可以看到不少重病患者臉色好了不少,面露喜色。
吳普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搖了搖頭:
“此法子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若是我老師在此,必能根治。”
“不過也無妨,我已從患者體內提取出了根源,可以以此研究。”
吳普大手一翻,掌心中凝聚著一小團黑色霧氣,他將其納入了一個瓷瓶。
藥師塔的學員連忙跑到吳普的面前問候,
他很清楚,吳普即便不是藥師塔的人,也是大佬。
剛才吳普這種操作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