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都聽到沒?”衛瑢可被長了臉,開始轟人,“都散了啊散了啊,改日哥哥再請客賠罪!”
“哼,今日就先放過你。這場酒你是怎樣都逃不掉的,可得帶夠銀子!”
“一定一定!”
常曄撇撇嘴,也不多鬧他了,與杜晟等人自去聚去。
衛瑢與衛瑜一起進了府,與家人們一起和和美美地用了膳。
膳後,衛瑜親手煮著茶,大家趁著月色坐在院中閒聊。
“阿瑢明日就要面聖了,可準備好了?”衛珩問到。
“這…還需要怎麼準備嗎?”衛瑢撓撓頭,“不就是上去聽著訓話就行嘛。”
“那可不行,要是陛下發現他的武狀元是根木頭,還不得把你撤下來。”衛瑜開玩笑道。
“除了聽陛下訓話和接受封賞,照例還當直接授官。”衛珩迴歸認真,“阿瑢,你可想好了要去哪裡?”
“入西北軍!”衛瑢斬釘截鐵道。
衛珩面色嚴肅,看向了朝容長公主和鎮國公,果不其然見母親臉色也不太好看。
“母親,我是認真的。”衛瑢知道朝容長公主才是家裡最大的阻礙,目光炯炯道,“兒子調皮,從小惹出過不少事,您還是同意我去拜師習武…一直以來的包容,兒子都心懷感激,不敢忘卻。如今兒子長大了,該輪到我來保護你們了,入西北軍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我也想像容廷哥哥那樣上場殺敵,保家衛國!還請母親成全!”
朝容長公主看著面前長的高大俊朗的兒子,不知從何時已不再是那個只有膝蓋高,卻整天不得安生的臭小子了。
“西北軍中的生活,可不是一句話那麼輕鬆…安平公府的那孩子所吃的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此時,衛治在一邊緩緩開了口。
“祖父您很瞭解?”衛瑜道。
“入建城前,我在大西北避著戰火走了不少地方,東陵本家也提供了不少幫助。”
“西北在打仗!您怎麼能在那裡轉悠?!”衛瑜瞪起眼來,“您不是說這些年一直在潁川活動嗎,阿拙竟和您一起騙我們…”
見眾人眼神都不善地看來,衛治心裡直呼後悔,怎麼一不留神就給說了出來。立馬裝作喝茶低下頭去,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那個…今日我們說的是瑢小子的事兒啊,都專心點,專心點…”
“父親…您那天跟我說的等阿瑢考完武舉就再離開,我想了想,覺得…”
“再想想!這事不急,不急…你可以慢慢想。”衛治一下子打斷衛丞的話,又看了看衛瑢道,“其實現在日子太平了,就算入了西北軍,戰事也不是說來就來的…”
“祖父英明!”衛瑢樂開了花。
衛治見話頭被接走,慢慢又窩回了軟椅中,不再隨便吭聲。
朝容長公主不為所動,淡淡道:“就在盛京城中領個武職不好嗎?同樣的保家衛國,誰說一定要上戰場殺敵的。再說了,你那容廷哥哥,身為京都尉總統領,不也是掛的京職嗎?”
“他雖兼京職,但也是御封的車騎將軍啊…這些日子沒見他怎麼在京城待,基本每日都往返禺郊大營的!他說過,不會常留在盛京,總有一天還是要回西北…”衛瑢不滿地嘀咕著。
衛瑢的這番話倒是出乎意料,衛瑜也是一驚,脫口而出道:“他…他還要回去呀?”
“是啊,前兩天指導我武舉的時候我才問的,他就是這麼答的。”衛瑢沒發現妹妹的反常,繼續道,“要我說,男子漢就當這樣!拋熱血,灑疆場,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英勇殺敵,馬革裹屍還…”
衛瑢繼續遠目高談闊論著,完全無視了自己妹妹已經默默地縮回去,低著頭開始揉袖口玩兒。
“好了!亂七八糟說什麼呢,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