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看了眼沐雨的背影,扭頭對著林暢嫵媚的笑道:
“剛才那是你女朋友嗎?不好意思啊,是不是讓她誤會了?”
一直呆愣在原地的林暢,突然滿臉笑容的對徐曼說:“學姐,再次謝謝你的水,我先撤了!”
說完他撒腿就朝沐雨追去。
看臺上的徐曼笑容凝滯,媚眼微眯。
“林暢,毛丫頭哪有學姐貼心啊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她心中暗暗發狠。
晚七點,綠城市郊別墅區。
王廣福神情恭敬,“鄭總,我何德何能勞您親自去接機,真是受寵若驚啊!”
“廣福兄弟這麼客氣幹嘛,咱們也認識有十多年了,你叫我聲老哥就行,這次若不是你幫忙,我夫人也得不到如此稱心如意的玉佛呀。”
鄭總邊說邊招呼王廣福就坐,他在家裡設宴,專為感謝王廣福。
鄭總全名叫鄭明,平原省有名的礦業大亨,據小道訊息說,他的資產至少上百億。
王廣福躬身感謝,坐下後謙虛的笑道:“跟您比,我可就是螢火之光了,只是恰好手頭有您夫人相中的貨,可不算什麼幫忙啊。”
鄭明笑著擺手,“廣福兄弟別這麼說,我雖不是玉石圈子的,但也算有過見識,這麼整塊通體陽綠正冰的翡翠有多難得,我還是知道的,承蒙你割愛啊”
“鄭總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您給的價碼又高,我怎麼可能拒絕呢。”王廣福滿臉堆笑。
“你那位姓張的朋友,當時把雕好的玉佛送來,可是讓我夫人高興了很久,她說這尊請來的才是真佛啊。”
王廣福笑著點頭回應。
雖然和這位鄭總交集不算很深,但他家的故事還是聽過不少的。
鄭明的夫人叫魯珍淑,是經親戚介紹,兩人才相識又結婚的,當時鄭明還只是個普通的工人,兩人婚後經濟條件很差。
後來鄭明實在無法忍受自家的困苦生活,索性辭職下海,開飯館,跑運輸,直至做起煤炭生意,才算是真正走出了生存困境。
在辛苦打拼的這些年裡,魯珍淑一直伴隨在鄭明身邊,她任勞任怨的操持家裡和生意上的諸多瑣事,是鄭明離不開的好幫手。
按說他們發家後,從此應該是美滿幸福,越來越好的。
可十八年前,他們剛滿六歲的兒子,意外走失了,家人四處找了也沒有蹤跡,隨即報案,但當時又沒個監控,警察調查一番同樣無果。
鄭明兩口子在隨後的十餘年裡,利用一切人脈、資源,全力尋找這個兒子,但始終杳無音訊。
當年他們兩口子在徹底灰心絕望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再生一個,可遺憾的是他夫人再也沒能懷上,經過檢查發現魯珍淑自從生了兒子後,就得了嚴重的婦科疾病,失去了生育能力。
後來鄭明的父母,也動過讓他離婚再娶的念頭,可鄭明心念夫人在貧窮時的辛苦付出,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實在無法做出拋棄髮妻的惡事。
由此鄭總無後,成為鄭家最大的憾事。
王廣福也心中感慨,辛苦打拼半輩子,如今倒是家大業大,可最後卻沒有自己血脈繼承,著實的讓人唏噓。
想著想著,他突然靈光一閃,問道:“鄭總,您當年的那個孩子,這幾年還在找嗎?”
鄭明搖頭嘆息,“找了啊,我們也錄了dna,但至今還沒有任何訊息,有時我都在想,哪怕我兒子不在人世了,誰給捎個準信,讓我們老兩口從此死心也好啊!”
王廣福聞言,遲疑道:“鄭總,您的為人我十分佩服,剛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他或許能了卻您的煩惱!”
鄭明神情一滯,忙問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