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東西也是怕他的!
詹徹寒低靡的情緒漸漸回升,空著的手不自覺抬起給來,小東西擦額頭的汗珠,然後他又滿意的發現,小東西臉紅了。
他忽然就想到了一個絕好的反擊話語,俯身湊近她的小耳朵,一字一句咬道。
“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你感興趣,這樣也算情商低?”
噎……
這廝是在調戲她麼?
原來這麼一個冷冷的大冰塊說起好聽的,聽起來竟是這樣一種感覺,她不禁開始心尖兒發燙,大腦漿糊,還覺得有些小悸動,小甜蜜。
詹徹寒想了想奶奶摸家裡的大波的動作,頓了頓也學著把手放在小東西頭上摸了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生硬,有些不自然開口。
“回去後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覆。”
見活蹦亂跳的小東西不說話,他不放心,又追了一句。
“聽到了麼?”
季語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大冰塊難得的“甜言蜜語”給眩到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不過,很顯然沒被大冰塊看穿,她內心自我安慰一番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
大冰塊還堅持不懈抓著她的手腕,大有“你不點頭,我絕對不放”的流氓架勢,hold不住咋辦?只能認栽。
於是乎,她別無選擇點點頭,然後一溜煙兒跑得不見蹤影,好像身後有隻窮兇極惡得大灰狼在追她……
回到教室裡,老師還在孜孜不倦的講課,同學們再有什麼想問的也不敢在課堂上動靜太大。季語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精力始終無法集中。
她剋制不住去想,他……應該是……蠻喜歡她的吧?
這天晚上季語嬋失眠了,躺在床上她怎麼翻身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詹徹寒拽帥拽帥的臉擒著淡淡的笑就憑空出現在腦海中,即使只是在想象中看到他微笑,她都能感受到那種心在瘋狂跳動,面紅耳赤的感覺。
她沒喜歡過人,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喜歡,但唯一能確定是,他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程度到她會覺得他這樣的性子也挺可愛的,完全忽略了從前的自己最討厭大男子主義的男生。
不一樣到聽他說第一次見面就對她有意思,她會覺得心情很好,好得這份喜悅太滿太滿,好想好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不一樣到她想按照他說的,在一起處處看。
她不知道跟一個才認識一個多月,交流不過三次的男生談戀愛是不是很瘋狂,可她潛意識裡就是想試一試。
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合則聚不合則散唄。
季語嬋在心裡無所謂的唏噓了句,接著揚起大大的笑臉,她想,她已經足夠清楚自己的決定了。
然而當現實沒有以她的預想順利發展時,季語嬋才發現這份感情她比想象中更在乎更珍惜。
早上出門前她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將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才出門,整個上午她心不在焉,做什麼都沒有心情,一直在等。
黃昏時分,沒等到詹徹寒,只等到了第一次見面那個捲毛男生。
教室裡只剩下她一個顯得空空蕩蕩,而他就站在門口的位置,攔截了全部落地餘暉。
寒少有事處理,你等著吧……
沒有因,沒有果,沒有交待,沒有道歉,沒有後續,沒有將來。
那一刻,她渾身釘在座位上僵著動不了,所有的期待興奮、緊張羞澀,隨著居高臨下那一句“你等著吧”一一冷卻,找不回原來的溫度。
很明顯的,她被當猴耍了!
她以為內心驕傲如她,絕對不可能再對詹徹寒這個人有半點兒幻想,她不允許自己像深宮怨婦無怨無悔去等待那個人的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