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人眼中,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透明。
在這樣的環境下,季語嬋長期以來受到的大家教育發揮了作用。
她永遠完美到挑不出瑕疵的言行舉止;她無形之中流露出的氣質修養,她總是優雅從容的溫婉微笑。
漸漸征服了班上眼高於頂的同學,他們開始慢慢接納她,她也慢慢融入著這個班集體。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季語嬋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思索數學老師最後留下的幾何題。
身後的安禾子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她回頭的同時臉上已掛上了那抹友善的笑容。
“什麼事?”
安禾子臉頰有些發紅,雙手抱著一本書捧在胸前,支支吾吾的含糊道。
“語嬋,你……能不能陪我去……”
見這情形,季語嬋似乎明白了什麼,這是想著去告白現在找人壯膽兒?她潛意識裡就覺得這事兒不太好辦,在這裡讀書,她不想招惹一丁點兒麻煩。
安禾子也看出季語嬋的不願,急忙一手拉住她來回搖晃著。
“語嬋,你就陪我去嘛!你只要在一旁陪著我,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說話,只要陪著我就行了,我自己一個人害怕。”
看她這麼求著自己,季語嬋也不是鐵石心腸,安禾子是第一個主動要跟她做朋友的人。
如今,她需要幫助,即使再不情願,她也不能袖手旁觀。
“算我敗給你了,可不許有下一次。”
安禾子見季語嬋終於答應了,急忙聽話的點點頭,討好道。
“你真好!”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上午九點五十三分,冀安北側的體育館人並不算太多。
大多都是三三兩兩坐在圓環形的觀眾席,目光集中在正中間籃球場,那一群肆意張揚的男生身上。
季語嬋見安禾子緊張的嘴唇都在打哆嗦,眼睛卻全神貫注的盯著那群男生的方向,裡面有忐忑,有不安,更多的卻是難以抑制的欣喜。
“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安禾子立刻攥住季語嬋的手臂,害怕的都能哭出來。
“語嬋,求求你跟我一起去好嗎?只要陪著我給我力量就好,真的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做,當我求你了!”
她的力道很大,握著她的胳膊怎麼也不肯鬆開。季語嬋一個頭兩個大,既然來了,眼下這種情況,又不可能不幫她,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好,我再陪你一會兒,你不要緊張。”
安禾子得了她的保證也不鬆手,怯諾諾上前,一步三回頭看她像是怕她不守信用落跑,兩人拉拉扯扯離那群意氣風發的人越來越近。
“喂,站住!”
其中一個燙了一頭捲毛的男生三步上籃,球灌進籃框裡,他耍帥的吹了個口哨,將手中的籃球反向一拋,直面向她們砸來。
“啊!”
危險臨近,安禾子條件反射退了幾步,爆發出一陣刺耳尖細的叫聲。季語嬋偏頭,球面擦著右耳邊緣洶洶掠過,快得像一陣風。能留下的,只有摩擦產生的熱,燒的人惱火。
罪魁禍首沒有任何負罪感的聳聳肩,語氣囂張到欠扁。
“打球的時候最噁心你們這群女生在場,除了花痴尖叫還能做什麼?”
大概是剛才那一球躲避得極好,捲毛瞥了瞥季語嬋,很明顯另眼相看。
“喂,你!有屁快放!”
其實一照面就砸球這件事,季語嬋很火大。
只不過處在優越而又複雜的生活中多年之久,她清楚曉得那些橫行霸道的款少,無一不是稍有權勢變得意忘形的跳蚤。
而真正的貴族他們內斂而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