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只得繼續往山裡走。”
馬浩插話道:“那是我第一次打獵,當時可把我樂壞了,我也端起了槍,準備著崔哥打不中的話,我再接著開一槍。真沒想到,那頭鹿那麼聰明,那麼機靈,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可不是嗎?當時我就想,我是偵察兵出身的,這射擊的本領還是有的,如果讓我瞄中了,那肯定一槍一個準,跑不了。然而,事與願違,我倆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獵狗突然停了下來,匍匐著身子,支愣著耳朵,看向前方,一動不動。我順著獵狗看過去的方向看去,這也看不要緊,只見前方1一百米開外的雪地上,爬著一隻大老虎!黃黑相間的虎皮花紋,在雪白的大地上清晰可見,當時我就嚇住了,慢慢得蹲下身去,同時伸出手示意跟在我後面的馬浩蹲下身去。我倆觀察了好大一會兒,那隻老虎一動不動。我感到納悶,哈著腰慢慢得順著地勢,圍著老虎挪動了一個位置。剛開始是從背後看的老虎,現在挪到了從側後方的位置看那隻老虎。我倆趴著看了好大一會兒,老虎還是一動不動。”
這時,馬浩插話道:“當時我對老崔說,看來老虎是在睡覺,我們往回走吧,別弄出動靜來,讓老虎發現了咱倆。”大家哈哈大笑。
崔磊笑了笑,接著說:“聽到這句話後,我低聲說,彆著急,再觀察觀察。接著,我又貓著腰,藉著灌木叢的掩護,繼續挪動位置,這一次是挪在了老虎的側方,我倆觀察了老長時間了,老虎還是一動不動!老虎不動,我們也不敢動。這時,馬浩的膽子大起來,說老崔,這是不是一隻死老虎啊?
“馬浩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一隻死老虎,就低聲說,我們再往前挪一挪,看一看這老虎的眼睛動不動?是在睡覺呢,還是睜著眼。我倆藉著樹林的掩護,繼續以老虎為中心繞圈兒。這次,我倆繞到了老虎的側前方,從灌木叢之間的空隙望過去,老虎挺起頭還是一動不動。我這時蹲下身去,對馬浩說,兄弟,還是看不清老虎的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我猜呀,這隻老虎十有八九是死老虎。咱倆都檢查一下槍,待會兒走過去,萬一老虎是活的,我倆就開槍,打不死也能把它打傷,不至於讓老虎傷了咱倆。我倆檢查了一下槍裡的火藥,裝得滿滿的,槍沙子也是滿滿的。重新拉上槍栓,我就對馬浩說,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跟著,萬一老虎突然跳起來,我瞄準老虎頭開槍,你瞄準老虎的肚子開槍。說完,我慢慢地起身,端著土槍,貓著腰向前走。馬浩跟在我的側後方,獵狗跟在我身後,我們一點一點的向老虎挪過去。等到距離老虎大約五十米的時候,老虎還是一動不動。這時,我的膽子就大了,繼續往前走,離老虎大約十米,我直起腰,仔細地端詳著那隻老虎,只見老虎雖然脖子還是挺立的,但很明顯,能夠看出向下耷拉了一點,眼睛眯著,像是睡著了似的。馬浩也直起腰來,重重地嘆了口氣說,老崔,這是隻死老虎,不用怕了。我見老虎,沒有一絲絲動靜,也覺得眼前這隻老虎是隻死的。於是,就大膽地朝前走去。走到老虎跟前,用腳一踢老虎頭,老虎順時就倒塌了,虎皮像是一隻洩了氣的氣球,鬆鬆垮垮地,貼在骨頭架子上。當時就想,原來倒虎不倒架是這麼回事兒呀。一隻死老虎,把我倆嚇得半天沒喘上一大口氣。”
這時,馬浩插話道:“看樣子,那隻老虎死了能有一兩個月了,身上的肉基本上都腐爛了,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我倆當時掀開老虎皮,每人拿了幾塊虎骨回來,到現在我家裡還有兩塊虎骨呢。等我這趟回去,拿一塊虎骨給玖大叔泡酒喝。”
宇恆說:“哦,原來這就是生死之交啊。”
崔磊哼了一聲,說:“你說啥?好戲還在後頭呢。我倆每人裝了幾塊虎骨,接著往前走,沒走幾步,突然獵狗瘋狂地吠叫起來。我扭頭一看,不好,一隻黑傻子朝這邊衝了過來。黑傻子就是黑熊,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