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來者正是微服私訪未來“孫媳婦兒”的真田爺爺。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真田爺爺冷冷地說:“一個包間,要清酒,菜式你看著辦。”

天保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和禮節,躬身回答:“瞭解。請隨我來。”

在將老人引至一處安靜雅緻的包間後,天保跪坐為他斟上一杯清茗,奉到老人面前:“請用。請問,在飲食上,客人可否有什麼忌諱與不好(hao,四聲)呢?”

真田爺爺依然冷冷的:“沒有什麼。”

天保微微躬身:“雖然很冒昧,但是,老先生,你可否願意賞光品嚐一下本店新進的湯品呢?”

真田爺爺輕咳一聲,語氣不善地怒道:“我要點什麼還要你這個小子指手畫腳!”

天保鞠躬致歉,但卻態度堅決,語氣誠懇:“客人來本店消費,自然依憑您的喜好。我只是覺得在這個時間段,清湯比酒更適合養生。而且,客人剛剛落座,用些熨帖身心的湯品,會比較舒服。而且,湯品也是本店的特色。”

真田爺爺看著眼前少年不卑不亢的身影和誠懇貼心的話,嘴角略略上揚出一個滿意地弧線,在天保抬頭的一瞬間又迅速收回:“多管閒事的小子!”本想拒絕,但看著那張乾淨溫和的臉和那雙清澈真誠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改了主意,“換湯品吧,你看著點,快去!”

“是。請您稍等。”天保花太郎聽到老人最後的決定,眼睛裡立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愉快。再行一禮,動作輕巧地退了出去。

真田爺爺喝一口茶,心裡不由得滿意:果然很賢惠細心啊……

……

以後,隔三差五,只要天保花太郎值班,真田家爺爺就一定捧場。久而久之,天保漸漸跟這位老人熟了起來。由於包間會有專人服務,所以每次,天保都有充分的時間跟老人相處。老人有時只是安靜用餐,有時會跟他說說話,天保花太郎在老人面前不再那麼拘謹,也會跟老人說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兩人儼然成了忘年交。

有一天,真田爺爺再次光臨時,還沒下車,就看到自家孫子站在餐廳門口一側,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天保花太郎。真田爺爺做了個手勢,車子慢慢滑入了一個停車位。真田爺爺坐在車裡看著那兩個人相對而立的人。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嚴肅隱含擔憂,正在向天保說著什麼,而天保則緊緊咬住下唇,雙手在身側緊握,身子甚至在微微發抖。真田爺爺猜想,差不多,自家孫子怕是告訴了他家裡可能已經知道那件事情……

在真田弦一郎離開後,真田爺爺像往常一樣走入餐廳,天保花太郎看他進來,像往常一樣走過來為他引路。但在這次就餐時,真田爺爺發現天保連連犯錯,先是端湯差點兒燙手,接著是佈菜時掉了筷子,然後出門差點兒絆倒……輕輕放下筷子,真田爺爺看向有些魂不守舍的天保:“怎麼了?今天不舒服嗎?”

天保被這一問叫回了神,立刻道歉:“十分抱歉,給您造成了不便。”

真田爺爺輕輕嘆口氣:“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交流一下,老了見的事情也多一些,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天保抿了抿嘴唇:“是……私事……”

真田爺爺耐心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等了許久才見他又開口:“我曾經跟一個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一直就想這樣讓它過去……可是,那個人來告訴我,那個人的家裡知道了……我……”說到這裡,天保又咬住嘴唇不說話了。

真田爺爺輕輕地反問他:“你跟那個人,關係怎麼樣?你對那個人怎麼想?”

天保抬頭,眼睛裡是迷茫無措,還有掙扎和悲傷:“那個人……很好……很優秀……我……”

真田爺爺明白了大半,輕輕頷首,可又聽見天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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