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杏榜都沒有咱們這北方士子上榜,今年就我那個書院算上我也只來了三人進京參考,大部分人都放棄了,若是今年再不中,我便也不考了,回鄉盤塊土地種地去了。”
“呂兄,”青衣書生小聲說道:“你說是不是這朝廷故意不錄取咱們北方士子了?聽說有好幾個咱們北方計程車子給這京城的官遞了門生拜帖,卻都沒了音訊。”
“噓!”呂姓書生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他們二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章兄,這話可不興亂說,若被人聽了去,怕是要殺頭的!”
章姓書生聞言,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言語不妥,連忙點頭稱是,二人結伴離開了此處。
蘇墨聽到這裡,心中不禁冷笑,這科科舉舞弊一事,乃國之大忌,但卻屢禁不鮮,難怪蘇瑾要讓自己主持今年的春闈,看樣子這春闈也是不會太平的。
蘇墨付了銀錢,提著蜜餞轉身上了馬車,回逍遙王府去了。
蘇墨剛踏入王府大門,一直在門口候著的福伯便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王爺,今早王妃被林老侯爺接了去,說是今日林家二小姐下葬,希望一家人都能在場,讓老奴轉達給您,晚些時候老侯爺會親自送王妃回府。”
“嗯,本王知道了。”蘇墨說著,將手上的蜜餞遞給福伯,“幫本王放入房中,本王去書房了。”
福伯接過蜜餞,笑著應了聲是。
蘇墨點點頭,就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中,蘇墨翻閱著從禮部那拿來的歷年春闈的流程記錄,看得十分仔細,又想起了在城西真味齋前聽到的兩個書生的對話,蘇墨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來到窗邊,看著窗外有些陰沉的天氣,心中思緒萬千。
此次春闈關係重大,不僅關係到寒窗苦讀的學子們的命運,更關係到晉國未來的國運。他一定要儘自己所能,確保此次春闈的公平性,若是再這般下去,這晉朝很有可能會南北分裂,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蘇墨深深的嘆了口氣,再次回到桌案邊坐下看起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