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清脆的箏鳴響起。 嬌美女子玉指輕彈,古箏的悅耳聲,緩緩響起,如高山流水遇佳人。 她一邊彈奏著,一邊目光深情,款款而來。 從二樓小露臺上掠過的時候,在小金佛面前多加停留了一小會。 畢竟,這可是敢喊出:今晚全場消費由他買單的男人!豪!土豪!自己要是能把這樣的男人釣到手裡,下半輩子就能幸福了。 可惜,她壓根不知道,在自己眼中,豪氣沖天的男人,實際上,是個錢包開啟之後,乾淨得像臉蛋一樣的傢伙。 她在惦記著小金佛口袋裡的錢,而小金佛也在惦記著她腰包裡的私房錢吶!至於最後,誰能拿到誰的錢,幾乎不用想便有了答案。 女人,總以為男人很好勾引,可是,當一個男人帶著不純的心思靠近的時候,女人就完全不是對手了。 另一邊,城南客棧外。 忽然出現大批戴著白銀面具的銀甲人。 這些銀甲護衛速度很快,急匆匆,闖入客棧,裡三層外三層的展開搜查。 最後,誰也不知道這些銀甲護衛在查什麼,只看到,那領頭人身旁,跟著一個神色冷峻的女人。 這女人,面上戴著一條圍巾,但也難掩飾圍巾之下,那張驚訝的臉孔。 “跑了?” 千木刺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是無法接受,心頭狂跳。 而站在她身旁的銀甲統領,則是冷冷掃了千木刺一眼:“你欠我的恩情,我已經還了!” “接下來,你自己想著如何去跟殿下交代!” 唰!銀甲統領話語剛說完,便是一揮手,命令落下,所有戴著白銀面具的銀甲人,全都齊齊聚起了手中的銀刀對準千木刺。 “不”千木刺嚇得頭皮發麻,心頭驚駭欲絕,臉上露出萬分恐懼。 她聲音淒厲,傳出時,便只看到頭頂上一抹刀光,映照而來,整個人,直接昏迷過去。 “帶走!” 銀甲統領面無表情,冷喝道。 接著,就有兩個護衛上千,一人抓起一隻手臂,像拎著一隻雞仔一樣,提著千木刺走了。 這批銀甲人來得很快,等到徹底離開了,客棧內,不少食客才反應過來,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太兇殘了,這是銀神衛,擁有搜查天羅地網的許可權,神都之中,不管是任何達官貴族的府邸,都可以展開搜尋。” “是啊,也不知道這城南客棧到底是窩藏了什麼樣的罪犯,竟然把銀神衛也該吸引過來了。” “噓噓禁言,小心說話,這城南客棧的背後也不簡單,或許,根本不是這裡窩藏了罪犯,而是另有交鋒呢?” “對對對,城南客棧作為神都第一客棧,水深得很,不會隨便去窩藏罪犯的,更不會輕易引來銀神衛,而現在銀神衛出動,只能說明一個可能,神都要出事了。” 眾人都是一陣心頭大駭,暗暗議論道。 風起神都。 從這一次銀神衛出動之後,整個神都的水,都變得渾濁起來。 不知有多少人,開始變得提心吊膽了。 但這一切,始作俑者,卻渾然不知情,此刻,正沉浸在勾欄聽曲的美好之中。 布布咔與小金佛各自找了個新身份,在潯陽河的花船上,夜遊聽曲,夢裡挑槍看劍!第二日。 天,剛矇矇亮。 潯陽河上,一艘花船內,忽然傳出一聲驚叫。 “啊”那是一道穿刺九霄的憤怒咆哮。 “哪個天殺的賊子,把老孃的積蓄都給盜了!” “哇噗”“我的全部身家,沒了,都沒了!” “該死,連花船姑娘們的錢財都偷,簡直不當人子。” 整個花船內,都是驚怒無比的唾罵聲。 上至頭牌姑娘,下至刷茅房的小廝,都被盜賊給光顧了,甭管值不值錢,只要藏在房間裡的家當,都讓賊子給偷走了。 而且,不論你是藏得多深,那都沒用,一樣是照偷不誤。 這下子,直接引起了軒然大波。 花船背後的東家,氣得發動勢力,嚴查最晚所有上船的客人。 最後,他們鎖定在一個白袍少年身上。 “張影?” “柳大夫?” 一間地下密室中,有個全身赤果的大漢,聽著手下人的稟報,臉色越發陰冷。 “是的,大人,這兩個人在今早的時候,我們就沒有發現其蹤跡,很可能就是昨夜上船作案的賊子。” 手底下一位灰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