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愈發崇拜,崇拜中還帶著幾許狂熱。
“難怪弟子與先生一見如故,見到先生我便情不自禁納頭便拜,原來我們都是同路人,先生!燒房子的事,弟子也幹過,我們有共鳴!”
李欽載氣得脫口而出:“共你媽……令堂貴體康健否?”
武敏之不解地眨了眨眼,眼神突然露出古怪之色,道:“呃,家母尚康健,多謝先生掛念。”
李欽載心頭一沉,雖然不想讓他太爽,但更不想讓他胡思亂想,於是毫不猶豫一腳踹去。
“我跟令堂不是很熟,剛才只是隨口一問!”李欽載厲色道。
武敏之果然被踹爽了,李欽載說啥就是啥,眯著眼頻頻點頭:“是,是!”
李欽載嘆氣,當初要不是這貨幫了自己的忙,而且確實也把自己當朋友,此時此刻他大約被掛在旗杆上迎風招搖了吧……
前世的自己固然有點缺德,但也沒造孽呀,怎麼這輩子竟招惹了這麼一號孽障。
“長安城的事,不關你的事,準確的說,其實也不關我的事,你回去洗洗睡吧。”李欽載疲憊地揮手。
自己剛剛午覺睡醒,跟這貨聊了幾句後竟然又累了。
武敏之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湊近他耳邊陰鷙又狠厲地道:“先生,弟子願服其勞。”
李欽載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尖利地道:“不用!”
武敏之也嚇了一跳。
李欽載彷彿怕刺激他,儘量溫和地道:“不用你出手了,這件事不是點火燒幾間房子就能解決的。”
“先生小覷弟子了,弟子的手段豈止是點火燒房子如此膚淺又單調……”
李欽載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問道:“你如此熱衷此事,究竟是為了幫我解決問題,還是為了滿足自己想搞事的心理?”
武敏之認真想了想,還是坦率地道:“兩種念頭都有,而且,這兩種念頭有衝突嗎?”
李欽載也想了想,發現從邏輯上論的話,好像真沒啥衝突。
“總之,這件事你不準再管,趕緊回學堂,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做個無憂無慮的廢物,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李欽載警告道。
武敏之不甘地道:“可是先生……”
“滾!”李欽載的眼神有點不耐煩了。
武敏之只好告辭,剛走出兩步,突然見到別院宋管事臉色蒼白地跑過來。
“五少郎,不好了!村口不知被哪路凶神殺了好多馬,大約十幾匹馬,全是開膛破肚,死得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