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五年餘。”
“那對犯人夫妻遠在瓊南被滅口,千里之外的事,劉興周是如何知道的?”
宋森道:“犯人夫妻被害,儋州刺史快馬報上長安,信使當夜入城,天剛亮劉興周便向尚書省遞了參劾奏疏……”
李欽載冷笑:“他比你們百騎司的訊息還靈通,不如讓他坐你的位置算了。”
宋森苦笑道:“李縣伯,他這分明是有人與他合謀,下官猜測,信使還未到長安,他恐怕便已將參劾奏疏寫好了。”
李欽載嗯了一聲,道:“知道誰是第一個參劾我堂兄的,事情就好辦了。”
宋森試探道:“李縣伯欲拿劉興周開刀?”
李欽載笑了:“拿他開刀豈不是尋仇啟釁,愈發顯得我英國公府心虛了?”
“李縣伯的意思是……”
“劉興周可有子嗣?”
“有獨子,名‘杉望’,現於國子監求學,年已十六,打算三年後參加科考。”
李欽載沉思片刻,緩緩道:“劉杉望,其人如何?”
“據說文采斐然,精於經義,但其人少年慕艾,常做京中紈絝子弟的跟班,混跡於章臺楚館,聲色犬馬吟風弄月。”
李欽載點頭:“沒有紈絝子弟的命,卻得了紈絝子弟的病,呵!就他了,劉杉望。我會給劉興週一個驚喜。”
打發了宋森後,李欽載馬上命劉阿四前去薛家和高家,請薛訥和高歧二人來國公府一聚。
高歧來得很快,多日不見李欽載,一朝相邀屁顛顛便跑來了。
薛訥如今忙於做買賣,倒是久不見人。
興高采烈的高歧進了國公府便跟話癆似的,不停彙報他最近幹了啥,讀了啥書,做了啥有出息的事,眼紅於薛訥如今的買賣做得大,高歧也試著幫他爹打理自家的生意。
幾個月幹黃了三家商鋪後,他爹畢恭畢敬請他從此以後青樓任玩,姑娘任嫖,幹啥都行,不要再禍害自家生意就好。
高歧委委屈屈說完,一臉巴巴地看著李欽載,試圖從他這裡尋找安慰。
李欽載無語半晌,最終表示,你爹說得對。
半個時辰後,薛訥才匆匆趕來,進了院子便咋咋呼呼點八號技師按腳,李欽載狠狠給了他一腳才安分下來。
自從李欽載去甘井莊支教後,三人難得聚在一起,酒宴必須安排上。
喝到半酣之時,李欽載終於說起了正事。
“明日薛慎言賢弟過十八歲大壽,在青樓大宴賓客,高賢弟你作為慎言賢弟的知己好友,必須備一份重禮,很重很重的禮……”
薛訥小心翼翼插嘴道:“景初兄,愚弟明日不過壽……”
“不,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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