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事了,也將不履塵世,只怕封姑娘跟隨在下,只有受苦的份。”
封若蘭望了祖母一眼,見她雙目中滿是鼓勵的神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抬起頭來,紅著臉道:“小妹久居荒島,也不是富貴中人,山野之苦,亦是常事,再說,小妹也想親眼見一見昭華公主,還望公子成全。”
羅衍知道此地人多眼雜,雖然他已經暗中運用無形力道,將幾人的緊要言語緊緊收束於場中,不讓旁邊的甲士宮女聽聞,但多談畢竟有損無益,對封玉麟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就此別過!”
一晃身影,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地飄身至院牆上,側身長立。封若蘭對祖父母盈盈一禮,展開身形,四個起落,也落在羅衍身邊,低聲道:“公子,咱們走吧!”
羅衍見她武功甚高,比起四年前的昭華,倒強上了許多,距離先天之境,只有半步之遙,倒是心中暗贊,展動身法,朝山巒中透去,轉眼兩人就消失在暮色之中。
歷絕塵此時收轉目光,面上現出一絲笑容,沉聲喝道:“來人,給我備馬!”
封玉麟轉眼過去,笑問道:“王爺欲去何處?”
歷絕塵長聲笑道:“自然是去親迎當今皇上,難道這封禪大祭,也要讓本座越俎代庖不成!”
崔寒山此時站起身來,心中驚疑交加,但卻知既然王爺主意已定,再說無用,心頭倒有幾分患得患失起來。
羅衍奔出十餘里外,在一山石上停了下來,轉眼間,封若蘭也飛身瀉下,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拿眼睛緊緊盯著這位她根本猜測不透的奇男子。
只見這人突然嘆息一氣,緩緩道:“如今我這黑鍋已經背定,令祖半月後就將重返蓬萊,姑娘不如先回島等候如何?”
封若蘭見他過河拆橋,好似大有撒手不管的意思,心中一氣,仰起臉來,悠悠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羅公子也要說話不算數,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在下已經是化外之人,人間虛名,要來何用?這君子不當也罷!”羅衍悠然道。
“說得倒是好聽,公子年紀輕輕,更有絕代佳人相伴,難道也要學那三清之士,看破紅塵不成?”封若蘭話一出口,才發現語病所在,本意是說昭華公主,但眼下卻是將自家套了進去,一時大羞,面色越發紅潤。
羅衍倒不想多說昭華之事,岔開話題道:“姑娘難道不想知道我究竟送了什麼厚禮與你那歷叔父,讓他改變了主意?”
封若蘭慧質蘭心,聞絃音知雅意,知道他言下之意是完成了在車輿上所做的承諾,想拍手不管,心中更氣,妙目一轉,道:“你們這些大英雄間的事情,小女子可管不了,不過妾身要是流落街頭,被他人欺負,傳了出去,恐怕對公子的名聲不好聽吧。”
羅衍見無法說動於她,正要開口,突然間兩道細微的破空之聲響起,兩道白光從天上飛瀉直下,落在封若蘭身後,現出兩名羽衣霓裳的仙女出來,正是昨日酒樓所遇二女,只是恢復了本來裝束。
“姑娘不必跟這狼心狗肺的小白臉多說,天劍一脈,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負心絕情之人,姑娘要是傾心於他,簡直就是瞎了眼睛!”那位年紀略輕的白衣仙女冷冰冰地道。
話音又快又急,聲音倒是十分清脆動聽,讓封若蘭大吃一驚,慌忙轉身過去,才見身後多出了兩位風華絕代的女子,一身裙帶隨風飄揚,與那圖畫上的仙女一般無二。
“原來兩位出身於北海水闕玉螭宮,怪不得認出我的無形劍氣!”羅衍面色不變,款款而談。
“你果然是杜老賊門下,我問你,那老狗現在身在何處?”那身穿銀衣,雙十年華的女子面色一寒,厲聲喝問道。
“杜前輩半年前功德圓滿,從容度過第二次四九天劫,已經飛昇紫府天闕。”羅衍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