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不安,忙拉住曹寅的胳膊說道:“我還是不太放心,不如我和你進宮去看看。萬一他這會又出宮了呢?”
“也好,不過你別太擔心。我出宮的時候,特別加派了人手保護容若兄。如果他出宮的話,會有人來即刻稟告的。”曹寅憐惜的伸起衣袖為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嗯。那就好。”李綺筠點了點頭,這時,丫鬟珠兒手抱著一件乳白色的錦緞鴨絨領的棉披風跑進了園子,“小姐,您在這兒呢。”見了曹寅,原本跑的紅俏的小臉此時更紅了,欠身說道:“曹公子好!想不到讓您先找到小姐,曹公子辛苦了。外面陰寒,請到前廳用些熱茶吧。”
“好啦。你就知道問候他,怎不問問我冷不冷?”李綺筠挪揄的笑道。
“小姐,我這不是給您送披風來了嗎?”珠兒紅著臉,手握披風不知所措。
知道,逗你呢。”李綺筠取下曹寅的披風,順手為他繫好。這時,珠兒才抖開披風,細心的給李綺筠穿戴好。
“我們走吧。”李綺筠惦記著容若的安全,收起了嬉笑,拉了曹寅便往外走。總覺得好象疏忽了什麼,直到綺筠跨上馬背,坐在他身前和他同乘一騎,聞到她髮絲處飄來的少女的清香,曹寅這才想起,她這樣打扮,怎麼進得了宮?剛要開口提醒她回去換衣服,便見前面一騎快馬揚起灰塵直奔過來。
“曹大人!”原來是宮裡的侍衛扎青,見了曹寅忙下了馬,拱手道:“剛才皇上和納蘭大人一起去了廣濟寺。照您的吩咐,我立刻先一步出宮來稟告您這件事。”
“做的好。”曹寅翻身下馬,伸手托起他的手,道:“那你先回宮,再多調派些人去廣濟寺。除了保護皇上,還要特別注意納蘭大人的安全。我隨後就到。”
“是!”扎青看了眼馬上的李綺筠,頓時青澀的紅了臉,低下頭,按捺住心頭的萌動,轉身上了馬,又側身向著曹寅一拱手,這才策馬而去。
“廣濟寺!”想起前些日那場血戰,李綺筠心裡掠過一絲擔憂,眉頭微蹙,說道:“子清,那我們趕快去吧。”
曹寅也覺得事態有些緊急,就不再要求她回去換衣服,更知道她一定是非去不可的,便翻身上了馬,握緊韁繩,雙腿一夾,馬兒長嘶一聲,飛奔而去。
雪還在不停的下,銀裝漸漸鋪滿大地。各家閉戶防寒,大街上人跡漸少,只有馬兒在輕薄的雪面上印下一個個暗色的蹄印,尋跡而去,一路到了廣濟寺的山門前。
感到意外的是,廣濟寺並沒有官兵重重把守,而是一如從前,香客雖不多,但僧侶們依舊殷勤的迎來送往,大門和通道處的積雪在隨時的清理著。下了馬,曹寅見李綺筠滿臉疑惑,便解釋道:“皇上一定是微服出來的。所以才沒什麼人把守。”
“哦。沒事玩什麼微服?若是大張其鼓的,那刺客肯定不敢進來。”李綺筠一撇嘴,想起了以前電視裡看到那些皇帝,最喜歡微服出巡,在外面再搞點小豔遇什麼的。哼,鄙視!
“走吧。”曹寅臉色凝重,彷彿嗅到什麼危險的氣息,他緊緊拉住綺筠的手,兩人急匆匆的進了山門,往大雄寶殿走去。
第六卷 第五十九章 血染
康熙是特意選下雪的時候來廣濟寺的,平時這兒的善男信女太多,只有在天氣不好的時候,廣濟寺裡才會略顯清淨。況且這裡的住持德高望重,自己也應允過要親自題詞送匾。今日天公作美,稀疏的飄起了雪花,這時候的廣濟寺應該更有一番清幽的意境。所以,納蘭容若剛進宮,康熙就命人將已寫好的“弘慈廣濟”四個大字取了出來,讓他隨自己一起去廣濟寺,順便賞雪談經,陶冶情致。納蘭容若自是樂意相伴,對於佛經上的詩詞,他也有很多難解之惑想要來請教高僧。由於是微服而來,所以除了主持外,其他僧侶並不認識康熙,反倒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