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毫無意義。
陳念航用盡全身的力氣起身,艱難地邁動步伐。
他想要去拿傳送石。
如老人般佝僂著身體從站的筆直的蘇凡身旁經過時,彼此不同的狀態對比讓他的心裡生出無限的自卑。
陳念航把頭埋的更低,幾乎貼在自己的膝蓋上。
彷彿只有這樣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然而剛邁出兩步,低垂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雙運動鞋。
“如果想走,就跪下。”
冷冷的話語響起。
蘇凡擋在他的前方,就好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陳念航的身體又是一震。
“我,我只是想去更高階的池子。”他艱難開口。
然而顫抖的聲線,有氣無力的嗓音,無一不在證明他在說謊。
“你自己信嗎?”蘇凡嗤笑道:“自己現在什麼b樣,你心裡沒數嗎?”
字字猶如巨錘,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噗通——”
陳念航再也堅持不住,踉蹌著跌坐在地。
與此同時,耳邊再次響起那兩個冰冷的音符——跪下!
“夠了!”陰翳男暴喝一聲,頂著威壓站起身來。
喬慧慧沒有說話,同樣站起身來,死死盯著他,眸光冰冷。
光頭雙拳緊握,站起身來想要取傳送石,結果被鄭明擋在了身前。
蘇凡看都沒看他們二人,目光銳利地直視陳念航。
冰冷的話語卻傳入他們二人,以及在場其他人耳中。
“我蘇凡,量天武大大一新生,初入這裡時是四境一階,現在是四境四階。
陳念航你可以反悔,那個不知名的誰誰誰和光頭,你們兩個也可以嘗試著強行去拿傳送石。
不過最好自己掂量掂量後果,我這人不喜歡放狠話,向來是能動手就不嗶嗶。
但是這次我就耐著性子說上一句。
之前讓我真正動怒的,一個被我搶了特招名額,重傷住院。
另外三個,現在墳頭草都應該一人高了。
如果你們敢反悔,我蘇凡,一定會讓你們後悔。”
他聲音平靜,甚至有些輕。
但是每個說出口的字卻又是那般有力。
這一次,沒有質疑聲,沒有懷疑的目光。
只有濃濃的震驚以及恐懼。
安靜的空間內只有陳念航粗重的喘息聲。
如破了洞的舊風箱,沙啞且難聽。
半分鐘後,陳念航重重撥出一口濁氣,緩緩跪了下去。
動作很慢,好似每一步動作都會讓他的骨頭變軟幾分,愈發使不上力。
也很僵硬,彷彿自尊心被一點磨碎,深深刺入靈魂,每動一分都是最讓人痛苦的折磨。
最終,在陰翳男和光頭目眥欲裂的目光中,陳念航終是跪在了蘇凡的面前。
這一跪,徹底擊碎了陳念航所有的驕傲。
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流進了嘴裡,形成一種名為“失敗”的奇怪味道。
蘇凡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動容。
都是自找的,只能說陳念航活該。
也許他能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學會做人。
也許他會從此嫉恨蘇凡一輩子。
但蘇凡不在乎。
那是陳念航的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