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整個擂臺好似都在顫動。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特別是一張嘴被蘇凡格外“照顧”,牙齒全部崩飛,下頜骨斷裂。
蘇凡坐在車路寬的身上,用後者那身昂貴的武道服擦著手上的血跡,隨意的嗓音響起:
“這麼不經打,你是怎麼如此自信,敢跟我裝b的?”
在這寂靜的氛圍下,他的話語是那般清晰可聞。
偌大的觀眾席上,除了對蘇凡實力有所瞭解的人之外,無不神色呆滯。
特別是上雲武大的學生,一個個面色極不自然。
開打之前,沒有人覺得車路寬會敗,可結果就是他敗了,而且是完敗。
全程除了主動發起過一次衝鋒之外,就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可謂是開局越自信,結局越尷尬。
一片死寂中,裁判終於回過神來。
沒有宣佈比賽結果,而是連忙檢視車路寬的傷勢。
“不用看了,除了下頜骨斷裂,其餘骨頭不同程度骨裂而已,一根都沒斷。
以他的身體素質,對接下來的比賽影響不算特別大。
當然,前提是他能忍得住那種鑽心的疼。”
蘇凡慢條斯理地整理略微褶皺的衣衫,咧嘴笑道:“打人,我是專業的。”
觀眾席上響起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惡魔,這個人是惡魔!
領導席上,劉松重重撥出口氣,一臉欣慰:“蘇凡這孩子懂事了,這次居然沒下重手。”
一旁的左傾城身體一顫,不可思議地看著劉松:“這叫沒下重手?全身骨裂了都!”
劉松理所當然地看著自己的老婆:“當然了,前段時間有幾個學生得罪了這小子。
結果他一夜之間把兩個釘在大樹上,一個嵌進牆裡當壁畫,一個腦袋懟天花板裡當吊燈。
跟那次比,眼下不是下手輕多了嗎?”
左傾城一字字聽進耳朵裡,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
“你也不管管?”她冷聲道。
劉松撇了撇嘴:“這小子從來不主動惹事,每次都是別人招惹他在先,就好像這次一樣。
我不好管啊,而且管太狠了,我怕這小子記仇,將來欺負我這個老師。”
“哦?你覺得他有超越你的可能?”左傾城沒想到劉松對蘇凡這麼看好,繼續開口道:
“而且就算有那一天,估計也是幾十年後了,到時候他還能欺負你一個行將朽木的老頭子不成?”
六境可不是那麼好容易到達的,現如今的六境強者,哪一個不是五十歲往上?
劉松神色有些怪異,砸吧砸吧嘴沒說話。
幾十年?
我看幾十天還差不多!
這小子從四境到五境,用了還不到一個月!
就在這時,車路寬的怒吼聲響徹全場。
“蘇凡,敢不敢和我也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