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紅髮少女，蘇凡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就是凌凝雲。
大概打量了一下，還挺漂亮的，值得打臉。
對於對自己有惡意的女生，不管漂亮與否，蘇凡都不會抱有仁慈之心。
唯一的區別就是，漂亮的，打臉的時候更解氣一點，僅此而已。
李茹萱如此，黎蘇雅也是如此。
眼前這個凌凝雲，自然也不會例外。
沒有廢話，他開始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
經驗總結，打臉時，口鼻濺血很容易弄髒袖口。
凌凝雲見他的動作，不由一愣，有些意外地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幹啥？”
“幹你。”蘇凡語氣淡漠。
“你果然很狂！”凌凝雲一臉欣喜，那是見到心儀獵物時的表情。
強行壓下想要立刻出手的悸動，她認真開口道：
“想要幹我，晚些也不遲。”
這下輪到蘇凡一臉疑惑的愣住了。
凌凝雲冷冷道：“獎勵！”
原本她的打算的確是傳送進來就立刻找到蘇凡，出手教訓一番。
但是獎勵公佈的那一刻，忽然讓她改變了主意。
那柄黑滅劍，她勢在必得。
至於那杆火雲槍，非老哥莫屬。
蘇凡思考了兩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此刻與剛才龍興修挑釁時不同。
那個傢伙當時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奔著找事來的，所以蘇凡無所顧忌，直接出手。
畢竟佔理，打就打了，不犯毛病。
但是此時此刻，凌凝雲不主動出手，他還真沒辦法。
如果想要成績和獎勵，就必須遵守規則。
想到這裡，他不再理會凌凝雲，徑直向著內圍區域走去。
“喂，你有沒有喝的，我渴了。”凌凝雲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蘇凡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儲物戒。
“我沒帶，本來想著揍完你就退賽的。”凌凝雲知道他眼神的含義，坦蕩的解釋道。
“有。”蘇凡輕觸儲物戒，取出一瓶礦泉水拿在手裡。
斜眼看著她：“一百。”
“加個好友，有訊號了我轉你。”凌凝雲咬著牙說道。
蘇凡：“那得二百。”
凌凝雲掏出手機，邊儲存蘇凡的號碼邊冷笑：
“等到了內圍區，我會更狠的揍你。
我這人從來不吃虧！”
蘇凡不為所動，懶得理她。
“你平時就喝這個？”凌凝雲豪爽地猛灌了一大口，一臉嫌地評價道：“沒滋沒味的，不好喝。”
說著，把水往地上一扔，開口道：“有沒有功能飲料？我出三百。”
“沒有。”蘇凡走在前邊，腳步不停。
“不可能，你少騙我！”凌凝雲語氣不善。
功能飲料，基本是武修的日常飲品。
“我每週末打工，一天工資二百。”蘇凡平靜開口。
既然提到了錢，那就是生意。
對於生意，蘇凡向來認真對待。
出於生意人的職業素養，開口解釋了一句。
凌凝雲腳步一頓。
她這才想起來，老哥曾和自己提起過，蘇凡是個孤兒。
對於自己來說，一瓶功能飲料不貴，但是對於蘇凡來說，很貴。
默默撿起那瓶水拿在手裡，凌凝雲看著走在前邊的那道背影。
一幕幕腦補的畫面出現在腦海裡。
破舊的書包，教室最角落被孤立的單獨座位。
逼仄的住所，昏暗的小燈，即便斷油卻不捨得換掉的圓珠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