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哇哈哈——
倘若不是此刻的時間、地點、人物通通不對,陶沝絕對已經雙手叉腰地站在原地仰天狂笑中了——
這位十三側福晉還真是頭腦簡單——啊,不,應該是說自作聰明的可以,難道她看上去就那麼像以夫為尊的可憐小媳婦麼?唉——這女人若真是聰明,就應該學十阿哥那日一樣,用宜妃來壓她,這樣,恐怕最後的勝算還會比較大一些……
陶沝一面想,一面拿眼覷著面前那位正以一副勝利姿態自居的十三側福晉,微微上傾的嘴角也禁不住一抽再抽。
看來這傢伙不僅喜歡自作聰明,而且自我感覺也是良好得沒話說——既然如此,那她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麼來滿足一下這傢伙的強烈虛榮心呢?
想了想,陶沝立馬擺出了一副可憐小媳婦的神態,用那種如泣似訴的語氣幽幽回道:“既然已經被十三弟妹瞧見了,那董鄂也不瞞你了,董鄂今兒個的確是偷偷跑出來的,還請十三弟妹千萬別漏嘴說出去才是……”
“是麼?”見陶沝如此說,某位十三側福晉臉上登時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她輕輕搭住那名小丫鬟的手,慢慢地走到旁邊的一張花梨木椅上落座,這才半諷半嘲道:“按理說,九嫂都這樣懇求瓜爾佳氏了,瓜爾佳氏也理應幫忙才是,只不過嘛——”
說到這,她故意拖長了語調,一雙似貓的眸子有意無意地直往陶沝身上打轉。“……九嫂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
“怎麼表示?”陶沝十分配合地接上話茬,順便擺出一副“你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的表情。
“九嫂放心,這事兒其實很容易——”那位十三側福晉也果然被陶沝此刻的這副乖順模樣所矇蔽,當即不疑有他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想必九嫂心裡也清楚,我平日裡最不待見的那個人是誰。而九嫂你似乎又和那個人交情甚好,所以十三弟妹我想請九嫂幫個忙,如果此事辦成,那麼九嫂今日偷跑出來的這件事兒,我必不會……”
“你到底想怎麼做?”還沒等某人那廂說完,陶沝已經搶先開口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聞言,那位十三側福晉卻似反常般地輕輕抿嘴一笑。明明是極美的笑容,但眉眼間卻莫名地充斥著一抹再明顯不過的陰狠之意。
“很簡單!”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幽幽說道,那淡淡的語氣彷彿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只要福晉使計在那人的茶裡稍微加些小東西,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加點小東西?!
陶沝當即面帶不屑地在心裡暗暗撇嘴。哼!這話說得倒是好聽,但實際上,這傢伙恐怕已是起了什麼歹念——想借她之手對傾城下什麼毒吧?!
果然啊,以前常聽人家說什麼“最毒婦人心”,而她一直都對這種說法表示極度排斥,但現在看來,這句話說得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至少,眼前的這位十三側福晉,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話說,陶沝之所以會這樣想也是情有可原。早在現代啃了N多的宮鬥小說之後,她就認定,自己已經不再處於那個會天真善良地去相信每一個人的階段了。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是生長在這真實的古代社會、古代後宮裡的女子,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其實很傻很笨,根本沒有半點適合這後宮生活的城府和心機,一旦真的宮鬥起來,她無可非議地便是那個首當其衝的炮灰份。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有底線的。倘若有人要加害她想守護的人,那麼,她也會變成最厲害的戰士,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反擊對方,保全她想守護的那個人。而眼下,在陶沝的心裡,傾城就是那個她最最想守護的人。
“九嫂……九嫂……”見陶沝許久不曾回話,似是陷入了沉思,某位十三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