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樓上,在電話第二遍響起來的時候,修接了。
手機螢幕上是鄭蕭那張大臉,咧著一口白牙,看見修眼睛咻的一亮:“修,你總算接了!”
修戴上藍芽耳機,把手機丟在了床上,攝像頭朝下。
鄭蕭在那邊鬼叫:“喂喂,你什麼意思?怎麼可以這樣?”剛才只看了一眼呀,還沒看夠好不好?
修淡淡的開口:“有事?說!”
鄭蕭這會兒正光著上身躺在床上呢,牛 逼哄哄的:“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你讓我看著你我就說。”
修沒有說話,鄭蕭等了三秒,等不下去了,他怕修直接掛了電話,趕緊道:“修,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到M市了,你在哪,我明天去找你,有事跟你商量······”
螢幕上修的臉一晃,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
鄭蕭又被藐視了,很鬱悶,於是接著撥。不過修沒有接,撥了兩遍後他感覺自己的行為很傻很天真,不撥了。
他算到了修不會見他,所以這貨一早就派人去打探了。只是他以為修會住酒店,根本就沒有想到修已經在T國弄了個窩。
剛放下手機,沙丁連門都沒敲就衝了進來,連氣帶怒的道:“老大,黑鬼那混蛋把剛招來的小P拽下臺了。”
“操,又是他,這半年都第幾次了,他真當我不敢動他嗎?”鄭蕭說著就從床上彈起來,快手快腳的穿褲子,問道:“謹言呢,叫他別現身。”
沙丁一聽更加憤怒:“謹言已經過去了,黑鬼那混蛋說如果謹言不去,他就,就······”
“就什麼?”
“就當場辦了小P,麻痺的,怎麼就有那樣的畜生?”
鄭蕭提上褲子,隨手抄起一件外套:“走!”
*
就連當地人都不知道,M市最熱鬧,最高檔,最誘人的人妖表演其實並不是在十八巷,它的名字叫“暗”。
劇院裡音樂早就停了,所有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聚在臺上,個個臉色僵硬,神情不安的看著臺下。
今晚的客人很少,總共不到十桌。
其中一個毒梟包了三桌,另一個就是黑鬼包了兩桌,剩下的就是進來玩樂的。
其實黑鬼長的並不黑,當然,東南亞這邊的人也沒幾個白的。別看他名號聽著嚇人醜陋,這黑鬼長的還真像個男人,個子也高,塊頭很大,五官特別立體,一雙漆黑的眼珠子深深陷在眼窩裡,每當他盯著人看的時候,就彷彿你正眼看著自己被鬼附身一般讓人背脊發涼。
這黑鬼三十三、四的樣子,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懾人氣息。這貨是個心狠手辣的,往那一坐氣場立刻就出來了,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他在當地的名號比鄭蕭響,本來幫派之間也沒無外乎搶生意,踢場子那些破事,但是鄭蕭跟黑鬼的仇格外深,原因只有一個。
黑鬼喜歡男人,麻痺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安謹言。
安謹言當然沒把他放在眼裡,於是這貨就一直跟鄭蕭對著幹。
“暗”是鄭蕭一手弄起來的,專門為那些不敢光明正大享樂的大佬們提供一個消遣的地方,別看這裡龍蛇混雜烏七八糟的,這裡面自有規矩。
凡是進這裡的人一律不準帶武器,不準尋仇滋事,就是兩個殺父仇人在這這裡相遇,都只能乖乖看錶演,然後再挑一個合心意的去樂樂,出了暗的大門,你就是抄了對方的祖墳,睡了人家的老婆都沒關係。
黑鬼自是不敢在這裡動槍動刀,但是他動人。
暗裡面的演員並不全是幹那一行的,特別是一些男演員,也不一定就是伺候男人的。
黑鬼對那些妖精一樣的人妖沒興趣,他就喜歡安謹言,只要知道安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