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原來認真的男人是如此的性感,我很幸運,這個男人是屬於我的。
我緩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堅定無比,無論最初我嫁予他是為了逃避還是純粹的虛榮,此刻的我已無法對他的喜怒哀樂置之不理。他的給予我新生的男人,也是將伴我一生的男人。在這一點上,我無法確定,結婚不是過家家酒,我既然簽上我的名字承認這段婚姻,我有就義務為我們的未來努力。
我從身後環抱住他,輕輕地喚了一聲:“老公。”
忽聽得“哐當”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我沒有鬆手,不想去理會此時與邢質庚無關的人與事。
可是邢質庚猛地掰開我交纏在他腰間的手,轉身向我,厲聲道:“卓然,你是傻子嗎?沒看到我在切東西嗎?萬一砍到你的手怎麼辦?你說你……”
我揚起頭淚眼婆娑,“都是你讓我變傻的!”
“你自己傻還賴我!”他的表情微怔,眼窩處一片青黑。
“你害我夜不能寐,這就是智商降低的徵兆,你說是不是你的錯?”我眉頭一揚,毫不猶豫地把莫須有的罪名往他身上栽,用一句特俗的話來說,這叫打情罵俏。
他露出邪惡的笑容,將我抱在懷裡,“老婆,沒我陪你睡,你睡不著嗎?”
“恩。恩?”腰間的手臂一寸寸的收緊,我惘然地望他,為什麼話到他嘴裡都變味了?
“老婆,你現在的表情是想被我吃掉嗎?”他微涼的唇貼在我的額上,蜿蜒往下滑去,在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之前,已被他擄走全部的呼吸,唇齒交纏。
“唔……”這裡是廚房,一會該有人來做早茶的準備,而我卻和他們的行政總廚在廚房裡上演纏綿戲碼。
可是這人沒有給我反抗的機會,腰間的力道一收,我被往上抬起,臀部抵在冰冷的處理臺上,雙腿之間已擠進那個徹夜未眠,卻仍是興致勃勃的男人。
“不要,會有人。”我喘得粗氣找回一絲理智。
邢質庚不依不饒地將早晨特別精神的某一處部位貼在我的大腿內側,“可是你調戲我,勾引我,把人家弄成這樣,就想不認賬嗎?”
我低頭戳了戳他沾上食物碎沫的廚師服,“你好髒。”
“恩哼?”他往後退了半步,脫掉制服,露出一件黑色長袖V領薄毛衫,“這樣乾淨了吧?”
我抬頭望天,“你沒帶小雨衣。”
“好吧!我們回去。”他二話不說,把我往肩上一扛,“看我不把你處理了……”
我驚聲尖叫,目眩神迷,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唯一的觸感是他溫熱強壯的肌肉,鼻尖下是處理臺上各色的食材,濃郁芬芳。
“咦!你們今天做的是什麼菜啊?”隔著邢質庚寬闊的背,我聽到童姐姐驚訝的聲音。
“清蒸卓然嗎?”我一直很懷疑童姐姐的智商,可是她有時候卻是故意裝出來的,尤其是此時此刻。
“還是紅燒庚子?”
“童小欣,你沒看出來嗎?這是要爆炒的菜,而且是在床上炒。”邢質庚毫不迴避,連如此臉紅心跳的話都能直言不諱,還好我藏在身後倖免於難。
“那趕緊去吧。”童小欣興奮地提高聲線。
邢質庚就這樣扛著我,大步流星。
經過童小欣身邊的時候,我聽到她壓低聲音說:“喂,囡囡,不是吵架不是吵架。我跟你說呀,明年的這個時候肯定要擺滿月酒的。”
捂臉,連如此隱私的事情都已經是人盡皆知,以後每做一次是不是都要上綱上線地報備一番。
要是她們知道我們一直都有穿小雨衣……
天啊!我的眼前盡是童姐姐一臉陰森地拿著一根針戳套套包裝的畫面,太恐怖了……